“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肖衍礼连忙去扶他,“是非黑白,容不得假的。”
“他们都说你的病凶险极了,差一就见阎王了。”
“臣参见……”蔺尘刚撩摆就被人止住了。
而那场腥风血雨刚过去不久,腊月就到了,各各院挂上红灯笼、红纱帐,又是一派升平景象。
恨,她怒,可毫无办法。
蔺尘闻言松开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轻声说:“喏,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位主把睛一瞪,冷笑:“后人怎么说怎么说,朕都听不见了。朕只知蔺尘受了委屈,不得不替他讨回来。”
肖衍礼是在午来的,那小孩前一天就悄悄打听了蔺尘的况,听说病好了才敢过来探望。也都怪秀心几个太过担心,把蔺尘说成是什么也听不得,什么也问不得,把那太唬得一愣一愣,不敢轻举妄动。
喜公公看着也心惊胆战,悄悄问过那位主,这样大开杀戒不怕后人是非议论吗?
蔺尘养了小半个月,说也奇怪,病就没反复了,脸也好了不少。各家妃嫔都巴结他,门前送礼的络绎不绝。蔺尘瞧着,也不知开心还是不开心,他和秀心说:“送了东西的都记着,这些锦上添花的人里,说不定就有将来雪中送炭的。”
“好端端的哭什么?”蔺尘拍着他的背,这小孩长得比自己都了,可到底还是个孩。
蔺尘闻言一愣,忽然掩着嘴
“蔺三!”肖衍礼那把嗓音还是脆生生的。
秀心闻言了,经过这一场大病,蔺尘稳重了许多。他从前心气,不愿意和那些妃嫔同论,骨里还是疏离的。因此遭凌波一劫之时,连个通风报信的也没有,更遑论搭救。如今吃了苦,受了折磨,才知原来人可贵。
蔺尘,忽然正了脸,:“凌波的事……太义,请受蔺尘一拜。”
这件事之后,蔺尘的地位就彻底天翻地覆。往日别人敬他,却未必怕他,可如今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玄明里那位是护定这个人了,若有什么闪失,都是要拿人命偿回来的。
蔺尘见到肖衍礼也兴,秀心和他说了,那天是太在玄明和肖承祚杠上了,才能还蔺尘一个清白。
正所谓:风轮转,苍天饶过谁?
“我禁足完了才听说你重病,那天摘星阁里又不去,我待在永殿望了一晚上,生怕……”他说不去了,哽咽了嗓。
等到腊八那天,蔺尘病已好了大半,特地命人从御膳房了腊八粥,装在一个竹青嵌珍珠的盒里,送到了玄明。他也说不为什么要这么,想起去年除夕的时候在仁寿殿偏殿和肖承祚拌嘴,就随吩咐了几句。蔺尘这几天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察觉了,自己病重那天肖承祚必是来了摘星阁,不然就凭那个太医的本事,他这会都该土了。不过这些事,既然那位在自己醒来之前就离开了,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知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手,低一笑,肖承祚那会儿肯定着急得要命。
肖衍礼见蔺尘一双清澈的凤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不知怎么脸一红,慌忙拿袖去泪,“我就是听着害怕,非要来看看才安心。”
而后肖衍礼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