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祚笑着,“你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多住些时日再走吧。太妃跟朕念叨过好几遍了,怪想你的。”
“可蔺老将军不是仙逝多年……”
“哪里是后生,你知安北将军蔺贤吗?”
肖承祚早知他要来,溜溜达达往门前一站,背着手。
“你赶紧别笑了,再笑这玄明里的女都得晕过去。”肖承祚打趣,没办法,这瑞王爷实在是好看得招摇。
先帝爷这两个儿正经有意思。肖承祚懒懒散散的,当了皇帝;肖承禧才八斗,却是个王爷。这两个人都是好相貌,一个霸,一个却温柔。曾就有人看着肖承祚成天无所事事的样,又看了一埋苦读的肖承禧,哀叹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调个个儿。其实这两个人彼此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肖承禧虽然聪明,但在城府权衡上还不及肖承祚十分之一。肖承祚没有经世之才,却有一样优:他善于用人。
“皇兄又取笑臣弟,”肖承禧摇摇,“皇兄又不是不知,因为这张面,被多少人说是绣花枕?”
无双,顾盼风。
那一笑,就好像三里烂漫开着的花。
瑞王爷此番是为了来探望太妃的。沈太妃原先叫沈丽妃,是肖承禧的生母。后来朝阳了事,刘豫妃上吊自尽,肖承祚也就送去一并抚养。因此,肖承祚对老太妃的很深,隔三差五地就会去嘘寒问一番。
“你要是绣花枕,这普天之也就没有才了!”
“能取得大捷的,必定是能人。可朝中熟悉北方地形的只有那个反了的冯伯裕,难不成后生可畏?”
☆、冬夜遇贵人
蔺尘坐在摘星阁的栏杆边,自从中秋宴过后,他又多了个习惯,闲着没事总要往玄明那里望上两。摘星阁冷僻,中间又隔了葱葱树影,其实就连玄明上的琉璃瓦都看不清楚。但他就是固执地盼着,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罢,只要是那个方向,都有莫名的藉。
这正是人称玉面王爷的肖承禧。
肖承祚闻言一挑眉,“你的消息可够快的。”
对于皇帝来说,这一条比千万条都有用。
他一抖袍袖,样极潇洒,随着那小太监了。一路上女们低,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瞧。这瑞王爷是众所周知的文采好,相貌好,脾气好。
“刚在敬天门前听说的,北方失地已尽数收复,生擒了那造反的冯伯裕,还让那北狄军队后退了一百五十里。”
对于这,蔺尘心里也有数。他是不愿意成天跟个女人
“那不还有个蔺如轩!”
“那你可知朕此番用了何人?”
立刻就听见四里冷气的声音。
“既然金玉言,那臣弟就赖在这里蹭年夜饭了。”
瑞王爷闻言一拍手,“是了,此人年轻时跟着蔺老将军征战四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言罢,俱是大笑起来。
“才又如何,比不上皇兄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女们瞧着,心底里都不是滋味儿。蔺尘那咳嗽的病也不见好,人却是一天天憔悴了。于是她们私里总要说肖承祚何等薄,蔺主何等痴心。
瑞王爷当然看见了那站在门前的人,笑:“皇兄许久不见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