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将人圈到自己怀里,左手扣着劲瘦的腰,右手执起那只惯常舞刀剑的手,一笔一划写得行云。
“呃……”蔺尘哑了声,他虽然和肖承祚有着说不清不明还见不得光的关系,但毕竟明面儿上还是禁军苑的人。若是住到了摘星阁,岂不是和那些后嫔妃一样了?不知怎么,想到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样时,他心里有说不不是滋味儿。
肖承祚在他耳边呢喃着,却总觉得带着捉的意思。这皇帝自己都不清楚的,为什么在蔺尘面前会这样端不住架。他虽然不着调惯了,但好歹学了多少年的礼乐诗书,此时此刻却差要把自己的份都给忘了。
蔺尘却不懂这些,赧然:“陛若是要论武,卑职兴许还能说上几句;可至于字,那是比不上那些学士们的。”
“尘,你要不要住到储云湖东面的摘星阁里去?”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住了,蔺尘半晌等不到文,扭:“直白什么?”
肖承祚往他耳朵里气,“蔺大人是有什么事要没人才能吗?”
书案上是“大巧天成”四个字,写得遒劲有力,很有些帝王气势。
“直白得如此这般。”他一笑,睛里闪着某种灼的光。
知他不会轻易答应,肖承祚又解释:“朕封你玄明副统领,横竖是个闲职。以后你也不用来值这劳什的班,风里来雨里去,朕看着也心疼。”
“手不要抖,抖了就写不好了。”
蔺尘不敢回,他的耳际到了肖承祚的鬓发,他的脖颈上满是肖承祚呼的气。他只好盯着那张洒金宣纸,像是要从上面瞧一朵花来。没想到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又险些红了脸――
“这……”蔺尘抬,果然如他所言,人们都识相地退得一二净。
“玲珑骰安红豆,骨相思知不知。”
肖承祚趁机捉住了那片唇,紧紧搂着他,亲了个够本。
是未说完话就红了脸。
“陛有话好好说,莫要写这些文绉绉的,让人看不懂。”
“陛,还有人……”蔺尘一惊,连忙。
“你既然看不懂,朕写了又有什么关系?”肖承祚停笔,知他是看懂了却故意要说不懂,“你不想让朕写文绉绉的,是想让朕直白……”
肖承祚一笑,径自揽过他的肩来,问:“写得怎样?”
“整天亲来亲去的,你也不嫌累。”蔺尘不敢和他对视,虽然这样说着,却已经靠在了肖承祚的肩窝上。
蔺尘只觉得耳边隆隆地的,三魂六魄都要游去。肖承祚的手很大,骨节分明,那是主宰天的手,现在却握着自己。他的背贴着那宽大的膛,那个人的一呼一都透过薄薄的罗衫拓印在肤上。天不,玄明里放着好些冰块,可即便是这样,他都觉得中暑般晕目眩。肖承祚的手,的话,好像迸着火星的熔炉,要把他的血都熬煮沸。
肖承祚的目光连于那双凤,忽然暧昧一笑,“你不懂又有什么关系,朕教你便是了。”
肖承祚却只是勾起嘴角,“哪里有什么人,朕怎么只看见你一个?”
蔺尘知他是为自己好,可又担心人多杂,树大招风。“陛若是想念卑职,卑职住在玄明的阁里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