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记得小人,是小人的荣幸。”蔺尘虽这样说着,却只觉得那一脂粉气呛得他难以呼。
肖承祚上船,把蔺尘也扶上来,自顾自拿起了篙竿。
“冯贤妃到!”
冯云珠找个借飞也似地逃了,并且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偃旗息鼓,不敢来兴风作浪。
“哼,你少在本面前避重就轻!”冯云珠她等了许久,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修理蔺尘,哪里会善罢甘休,“你是玄明的侍卫,怎么跑到这御花园来了?可知,这擅闯御花园也是死罪。”
肖承祚忽然觉得很痛快,他早就厌烦了冯云珠那恃而骄、唯我独尊的样。今天正好趁机敲打一番,免得她真当自己是后正主了。
“海涵?”冯云珠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本要是偏不海涵呢?”
她说死罪二字的时候,咬牙切齿,就真好像恨不得将蔺尘生吞活剥了。
蔺尘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肖承祚会和自己歉,“臣,臣不敢。”
前肖承祚趁冯云珠走远,连忙扶起了蔺尘,他皱眉:“朕的错,不该要你来这踏月桥的。”
“你要是不海涵,那朕原谅他还不行么?”肖承祚幽幽,他玄明来这踏月桥上赴约,正看见冯云珠飞扬跋扈地欺负蔺尘。
“臣妾,臣妾是跟蔺侍卫闹着玩的……”冯云珠又换回了那副又又甜的嘴脸,装作一无所知。但就连蔺尘都看得见的,她吓得一双手抖个不停。
猛听得呼声,蔺尘吓了一。他连忙给那女人行礼,可还是晚了一步。
“小人……”蔺尘一顿,知这冯云珠是存心要和自己过不去,但他在里无依无靠,只好服,“小人想事了神,还望冯贤妃海涵。”
冯云珠一见肖承祚就白了脸,“臣妾参见陛,陛万岁。”
湖边系着一艘窄窄的小船,船上架着一支篙。
冯云珠穿着孔雀华服,簪一支珍珠步摇,扶着巧碧走了过来。她冷笑,阴阳怪气,“我当是谁?原来是玄明的蔺侍卫。”
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陛今日赐了小人无禁牙牌,好方便小人在里行走。”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御花园里也是一片萧条,但见那枯枝寒鸦,碧潭瘦石,稀疏落在花园里。天是灰白的一片,连着地上还未化的白雪,颜俱是素淡无华。
“好,好……”冯云珠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却又刻薄,“但你不给本行礼又作何解释?”
在这样一片味如嚼蜡的风景里,蔺尘穿一袭红衣,眉如画。他站在桥,寒风猎猎动他的衣袖,鲜明得胜过日里所有的花。他望着湖神,这储云湖上的雾气散尽了,留绿的明镜似的面。蔺尘忽然就后悔了,这寂静花园,旷然无人,比在那禁军苑的房间里难熬数十倍。
“冯贤妃不给朕行礼又作何解释?”肖承祚背着手,故意学着她的语气。
肖承祚不再前这个人烧红了脸拼命解释,拉起他的手,到了储云湖边的清风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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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蔺尘哑了声。
肖承祚的目的显然达到了。
蔺尘只在心底里暗笑,“肖承祚后里有这样一只母老虎,怪不得不乐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