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湖或许只将他当一个实验，他需要的不是袁悦这个人，不是袁悦的，而是袁悦神附带的这种特殊能力。

应长河看着章晓：“

是应长河的来电。

袁悦心虚地把手机放在一旁，看不到听不到，就当自己暂时没看到没听到。

不哪一个才是准确的，自己对宁秋湖已然充满恐惧和不解，这才是事实。

袁悦呆坐片刻，又觉得不应该。因为宁秋湖对他太好、太认真了。

在有限的几次涉中，虽然袁悦没能看到宁秋湖神世界的全貌，可是他仍旧察觉到，宁秋湖是不抗拒自己的。宁秋湖的神世界是一片雨林。在那片巨大的、无边无垠的森林之中，所有的植都温柔地匍匐在自己脚，风雨在遥远的空之上，裹挟着砂砾的风暴在雨林之外，而袁悦站在温柔的溪之中，明白自己是被此的主人保护和着的。

手机的震动停了。袁悦呆看那手机片刻，忽然听到了电梯的响声。

袁悦越想越糊涂了。他不知哪一个才是准确的，是自己以往的受，还是现在所见到听到的一切事。

他的丝鼠察觉到他的不安，终于耗尽了自己对开心果的兴趣，把那枚咧壳大笑的果随手一扔，便从纸山上了来。

丝鼠唧地一声轻叫，把他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

第二天，章晓、穹和袁悦直面了来自应长河的狂风暴雨。

两人刚开始谈恋的时候，两个学校离得非常远，袁悦也还没有搬到宁秋湖的家里去。人才规划局的课程远比新希望要繁重，两人常常一周都见不到一次面。宁秋湖太想他了，就找各种各样的借，每天晚上课之后坐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去找袁悦。初冬着冷雨，他会撑一把旧伞，邀功似的从怀里掏两个用纸袋裹着的烤红薯，献宝一般递给袁悦。有时候是两个苹果，有时候是两包枣，他总觉得人才规划局的伙比不上新希望的，说袁悦越来越瘦了，他要给他补充营养。

然后便有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冲档案室奔了过来。

种不知冲哪里挥拳的无力。

袁悦不好说自己当时有儿被这两人胁迫的质，抬起，冲应长河神秘地了。

就像一座早已存在的楼房，虽然年久失修了，但模样还在，那些快乐的记忆也还在――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那楼是不存在的，连地基都没有，他是被人蒙了睛，被许多甜蜜的故事诓骗了，以为平地里无端端地起了这样一座漂亮的、固的好房。

“我发现了重要报。”

应长河听了章晓的话，其实态度已经有些了，可转看到袁悦，又是一阵急火攻心：“穹和章晓一起去，我理解，毕竟用陈氏仪的时候要哨兵共同行动。可是袁悦，你去什么啊？！”

宁秋湖比袁悦大太多，因而袁悦很少有机会能他的神世界，抗拒的力量太烈了。但在俩人相的过程里，他们确实是彼此信任的：蛇明明是鼠类的天敌，但袁悦的丝鼠却从来不怕森蚺，它觉不到来自森蚺的提防和敌意。袁悦便常常看到它趴在森蚺的脑袋上，伸展四肢，懒洋洋地晒太阳。

在丝鼠化为轻雾潜他的瞬间，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