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稚一愣:“为什么……”
“不杀……不杀袁悦,我知了。宁哥,求你别吓我。”方稚结结巴巴地说,“在这里吓人也不好啊,这儿可是学校……”
,还是有可能会恢复的。”
严谨坐在办公室里喝麦片,也是满心的莫名其妙:袁悦来找我什么?
他今天没有课,昨天熬夜课题,原本打算睡到九才起的。一旁的旧沙发上留了个凹痕,像是刚刚还有人坐在那里。但严谨是不坐的,他腰不好,坐太的沙发不舒服。
他于瞬间想起了袁悦手机里说的话,和随后来访的宁秋湖。
方稚双一,差跪来,幸好被宁秋湖扶住了。森蚺冰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只现了一瞬,随即就被宁秋湖收了回去。
“不不不……宁哥,我错了……说错话了……别、别这样……”
抵达严谨所在的地楼层的令是2046。
方稚跟在他后,觉得很羡慕。
手机上有一个他没任何印象的通话记录,“宁秋湖”。严谨话没说完就停了,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即便他已经忘了关于袁悦的事,想不起袁悦的模样,但保护他的念,像是深深刻在灵魂与血肉里,轻易消不去。
袁悦门之后,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严谨说:“是我找的你,还是你找的我?”
方稚小声:“吃完了,都没了。”
“我为什么找你?”他问。
他也拿了自己的手机:“你早上几给我打的电……”
宁秋湖脸阴沉,没有回答,转走了。
宁秋湖带着一个年轻的向导,他是来邀请自己和他一起参加技能大赛的。
他的蜂鸟回到了他边,以极快的速度扑腾着小翅膀。宁秋湖指着小雀低声说:“回去之后,再理一次我的记忆,和袁悦有关的。得净!”
宁秋湖没声,但方稚忽地浑发颤。
宁秋湖中掠过一丝茫然,随即神变得愈加凝重。
方稚跟在他后,收起了自己的蜂鸟,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方才宁秋湖的杀气,并不是他的意识掌握的。那就像一种条件反,在袁悦可能要面临死亡危机的时候,宁秋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森蚺的杀气已经溢了来。
严谨想骂人了:“我怎么知!”
他的鹦鹉保护了他
他怎么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早上为什么早起,现在又为什么端着一杯冷了的麦片站在书桌前。鹦鹉的爪扣住书架一角,看着他嗷了一声。它羽有些乱,像是跟什么小东西搏斗了一场似的。
只有完全信任对方的哨兵才会对自己的向导现这样的烈的、不由自己控制的保护。他没有,也没遇到过自己喜的哨兵,因而才遗憾。
若是放在昨天,甚至放在袁悦来电话之前,他可能都会答应。但是与学生重逢的喜悦被恐惧盖住了,他忙不迭地拒绝了宁秋湖。宁秋湖没有勉他,对边的向导示意,随即一只蜂鸟飞了起来,直冲自己刺过来。
他令,茫然地想,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严谨?
挂断电话之后,袁悦在电梯前发呆了片刻,才慢慢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袁悦先掏了手机:“对了,是我找的你。”
手机上有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