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去查。你能查得什么？脆脆地辞职回家结婚，好好生活。”周影说，“伴侣申请递交上去也没关系，你们还没领结婚证，直接再打个报告，申请撤销伴侣关系就可以了。”

“妈妈！”周沙压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那只是一个意外。我留在单位里也正好适合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周沙完全不想和她沟通，起走到了窗边。周影紧跟着她过来，仍没有放弃劝说：“比原一苇好的人，我随时可以给你找十几二十个。你不要被所谓的蒙蔽了睛，我听付沧海说，他现在去危机办工作了。你知危机办是什么地方吗？随时都可能死。”

【患者周影，请到CT室接受检查。】广播里传清晰的语音。

“这是为了减少麻烦，普通的人可能会畏惧我们，有些仪没办法检查我们的病症……”

周沙憋着一肚气在等候室里等她，本坐不住，走来走去地绕圈，最后走到了窗边，瞪着在树枝上乱叫的麻雀。

“找个普通人吧，沙沙。”周影的语气缓和了来，“让妈妈放心，可以吗？不要找哨兵，也不要找向导，他们本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太危险了……”

周沙大喊：“那你生我之后，也曾经后悔过吗！后悔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后悔和爸爸在一起，甚至后悔过自己的向导份吗！”

“现在是谁的声音比较大？”周影平静地问，“是谁没办法控制自己？”

周影的神很冷。

从窗这儿可以看到二六七医院的门，她突然发现章晓和穹现在那里。

周影脱了外套，没有理会周沙伸过来的手，直接把衣服重重扔在了椅上。

“正常吗？如果正常的话，为什么我连一个普通的全例行检查都不能在普通的医院里完成，必须要来到这个专门收治特殊人群的地方？”

穹没有来，他把手上的提的几包东西给了章晓。章晓通过了神

还想在文委多久？”周影生气的时候有些凶恶，“我已经没了你爸，难我还要……”

周沙皱紧了眉。

“这就是不正常。”周影冷冰冰地说，“在你爸爸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不正常就意味着危险，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你和一个向导结合，你的孩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也是一个特殊人群。以后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无法预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普通人是大多数，不普通的是小分，大多数永远掌握话语权，你的孩会遭遇什么样的事，你想过吗？我怕你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妈妈，我是哨兵，你是向导。你说特殊人群跟正常人不一样，难是说我和你，都是不正常的人么？”周沙的绪有些混乱，“哪儿不一样了？妈妈，你跟爸爸确实一直都从事特殊人群才能的事，但我们的生活和其他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同？一样在工作，一样在生活，我们跟你所谓的……你所谓的‘正常人’的区别是什么？不过是更大一些，需要负担起更多的责任罢了。”

等候室里突然静来，窗外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你能不能别开闭就诅咒他死？！”周沙怒，“我不想跟你吵架，麻烦你控制控制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