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刻不被染,在之后也一定会变成丧尸。”严谨说,“他们之中,包括婴孩,儿童,女人,老人,残疾人,可以说是最弱势的群。父母和孩,丈夫和妻,乞丐和给他买面包的好心人,即便外界一片混乱仍旧持救治病人的医生,死守着图书馆数据库的馆员,保护着学生的幼儿园老师……”
“你知怎么选的,对吗?”穹突然开。
穹说不话。他伸手握住了章晓有冰凉的手指,把它们攥在自己手心里,温着。
“只有他活来了。”穹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其余的受试者,他们都死了。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血清,那个基地不会存在,他们不会死,梁君也不会变成那个样。”
穹难以置信:“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在去往堂的路上,穹因为觉不适,在小树林里坐了很久。章晓陪着他,两个人坐在涂成树桩的石凳上,看一片片芽的树枝,和枝上叽喳喧闹的小鸟。
章晓自然记得。梁君会成为拥有一藏羚羊的向导,因为他注了穹的血清。
的喜鹊扑腾着飞走了,落在了别的树上。枝条还细,被沉沉地一压,立刻上晃起来。
“可你没有选。”
“严老师,你也同意吗?”他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明显不对劲……你也同意把这些题目放去吗?”
章晓还在数着树上到底停了几只长尾巴的喜鹊,一时没反应过来:“选什么?”
“那个选择题。”穹说,“你会选择杀了那个人。”
他闭上睛,无可避免地想到自己在彼所见过的、经历过的一切:和自己一起踏陨石的孩,还有自己无法救助的实验者。通天塔里行的训练容比较单调,他从未面临过这样的抉择,他们把他带去,只是让他去猎杀海洋里的生或冰面上的企鹅。
他思绪有些混乱,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绪的不稳。但这深藏
章晓也愣住了。他和穹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严谨已经回了自己办公室。他察觉到穹和章晓对系统里选择题的抵,告诉两人以后如果还想继续使用实训系统,不要找邓宏,直接找他就行。
章晓心想,是这个系统在筛选受训者,还是系统的设计人员在筛选他们认可的“战士”?
“因为你也没有选。”章晓平静地说,“我知你选不来,所以,所以我也选不来。”
“这是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严谨说,“但在战场上,他们于敌对方,他们就是战士的敌人。”
章晓没有否认:“那是最合适的答案。”
筛选,严谨使用了这个词语。
穹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知是假的,是虚拟的。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在杀人。”
“组里二十个人,我是两个不同意的人其中之一。但我反对的是宁秋湖设置的人特,不是反对这样的选择题。他完全可以把人泛化,而不要集中在最弱势的一分之中。”严谨回答,“后来的训练效果证明,这些题目是有用的。它的确能帮我们筛选意志力大的冷酷战士。”
“那些小孩……确实是我无法左右的,但我还是杀了人。”穹低声说,“你记得吗,你记得我说过梁君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