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慢慢吞吞地了床,把衣套上,又拿了穿好,懒懒地说:“那是调好的闹锺。我要是没
钱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赵伟慌慌张张地放开在钱途上摸来摸去的手,扑过去到找,终於在钱途的带上找到了手机,又慌忙地掐断,松了一气,回一看,却见钱途坐了起来,了睛,从枕边找到睛带上,狐疑地看著他,问:“你在什麽?”
赵伟看著钱途的脸,直。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平时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两人认识後,钱途或冷漠,或尖刻,或愤怒,或无奈。无论哪个样,看著都让赵伟有望。有时候想要这人狠狠地他,有时候又想千百媚地伺候他,有时候想要被蹂躏,有时候又希望这个人会好好地疼他。
到了中工,赵伟正得得意的时候,麻烦了。有一个客人,中年人,每次来都指定赵伟洗,偶尔摸摸他,蹭蹭他,动作暧昧得很。赵伟察觉到那人对他的兴趣,发现那人可能是他的同类,也觉得兴。
赵伟的呼急促了起来,手的动作却仍然舒缓轻柔。秋日的豔阳透过窗帘,让房里有隐约的桃红之。赵伟拼命地忍著发的望,手指不停地吃著钱途的豆腐。
们都挨了打,禁足,不准随便外。当时的人看到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罢了,靠他也是靠不住的呢。
14.
赵伟嘿嘿地笑:“我见你睡得很熟,怕把你吵醒了,就把手机关掉。”
那个中年男人每次都偷偷地给赵伟小费,也喊他去吃饭,送他衣服。赵伟看那个人长得也不难看,对他温柔,心一动,就跟那人上了床。谁知,这个床上得特别倒霉。他晚上守店,就约了那个男人来。正得起劲的时候,有人砸门。赵伟穿了条衩,用被单包著,打开卷闸门一看,傻了,门一群人,告诉他,警察,扫黄的。於是乎,赵伟和中年男人就被带到了派所。
所以很自然的,理发师的梦想就这麽破灭了。
然後找地方打工,去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当然,长沙这麽大,他又不是名人,这种地方总是能够找到的啊。
那是哪一年的事?上个世纪的事吧?90年还是91年?赵伟不记得了。理发师不成,洗摩的手艺自然也没有用武之地。十几年过去,赵伟惊奇地发现,手艺虽然很生疏,却还没有完全忘记。钱途的在他的摩,似乎不那麽痛了。然後,微颤的睫和渐渐地安稳来。这人睡著了。
到人家的容发院去打工,当小工,没有工资,包吃包住,每天就是搞卫生,洗巾,药。然後跟著学洗,学摩。店里的生意很好,赵伟很勤快,嘴巴又甜,老板和客人都喜。了一年多,开始学剪发。动手的机会很少,只能拿著剪刀在塑料模特的上摆,偶尔师傅也会让他给老人或小孩剪剪平或是寸什麽的。然後是学给女人发,把发卷上,上药,等等。
原来当时正在整治卖淫嫖娼。有些容发店容留卖淫。这次是专项行动。
而此刻,钱途熟睡的恬静的面容,静静的柔和的呼,又突然让赵伟的鼻酸了起来。很想抱住这个人,狠狠地亲他,抚他,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