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把风衣脱,挂上,转过,对赵伟说:“我想我已经表示的够明白了。如果你不懂,或者装不懂,我就再慎重其事地跟你说一遍。我虽然也是一个gay,并不是不挑人的,是个男人我就会想上。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们两个很不合适。我不喜老男人,尤其是你这种没脸没的老男人。所以,请你以後不要搔扰我。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上一次怎麽样了,我就会怎麽样。老实告诉你,我觉得你很恶心。”
赵伟嬉笑脸地说:“啊,那个啊,可是我很喜你啊。钱途,说真的,我也不知为什麽就特别喜你。那个,你不喜我不要紧啊,我们慢慢地发展,说不定你就会喜了呢?别说什麽恶不恶心。上一次,你不也是呆了?我说,我的功夫还不错吧?几次,你就会上瘾了。”
13.
赵伟那个心难熬啊,见钱途并没有赶他,便也巴巴地上了楼,到了五楼,赵伟还没有完气,就见钱途开了门,并不关,去了。赵伟便也厚颜跟了去,顺手把门带上。
赵伟睛滴溜溜地乱转,看著钱途的这房,十三平米左右,靠墙摆著一张单人床,床那儿一个小小的床柜,接著靠窗是一张书桌,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书和电脑,桌前一张椅。再过来,一个开放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然後靠著另一堵墙是一个折叠式的衣柜,再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房间里东西很多,却整整齐齐净净的。这就是所谓的筒间了,原来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厕所是後来加上去的。
光再扫到钱途上,见他满脸的气恼和无可奈何,心里又兴起来。无可奈何,说明他的招著实有用,应该再接再厉,便笑著说:“既然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吧。哦对了,你午还要上班吗?
鲜可。
钱途这一辈遇到的,当然有混账东西,可是真的屈指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麽贱的玩意儿。如果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到去闹,或者传谣言,或者诋毁,他都能够对付。唯独这样把自己当狗,这麽低三四地求他,他还真不好手去。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话他也说得?什麽时候好过了?啊?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唱了一回歌吗?他钱途要求了吗?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什麽都说清楚了吗?而且,他妈的他不是已经占到便宜了吗?
钱途斜著睛看著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这样说,还不够狠吗?无论是谁,应该都挡不住这样恶意的评论吧。这家夥是脸厚到有城墙那麽厚,还是本不知什麽叫羞耻?见赵伟又往他上靠,不觉紧张起来,往後退了两步,厉声说:“我说,你难就不会……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吃完这顿饭,赵伟又抢先付了帐,见钱途直接就往外走,忙跟了上去,讪讪地搭话,钱途却本不理他,走了十几分锺,到了钱途住的地方,仍然不声,径直上了楼。
赵伟心中大乐。钱途这样,还真像是遇到狼的小姑娘。腆著脸继续往前走,角瞥见钱途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忙後退两步,仍然挂著笑,说:“我也讲得很清楚了。试试,就试一试,啊,不然我怎麽甘心?你瞧,我那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吧,不然,我怎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