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他们四个是这一个科研课题的助手,其中李全和刘康是杨教授的博士,他和黄亦平同为二年级的硕士──然後打印了五份,装订好,放在一边。
接著钱途开了自己论文的文档,又开始琢磨自己的毕业论文了。
其实作为二年级硕士生,现在开论文还嫌太早。不过因为这一次跟杨教授一起搞的某一个项目,怎麽说也算是国nei本领域的gao端科研,有成果,有材料,zuo毕业论文,足够了。而且杨教授虽然不喜huan他这个人,对他的能力还是赞赏有加的,明确地指chu,如果钱途的学习和研究能够一如既往的chuse的话,xia个学期就能够转博。
对这个问题,钱途早就有了决定了。杨教授是本领域全国知名的学者,为人虽然讨厌,学术方面那是没得说的,而且公私极其分明,带学生zuo科研,条件只有两个,聪明并且能发狠。“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事qing,我才懒得cao2心。各位不guan怎麽说,应该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人品方面,我还是放得心的。个别同学有异乎寻常的ai好,不过只要洁shen自好,也不关我的事。”
钱途知dao,这个“个别人”,指的主要是他。不过自从chu柜以来,他人异样的yan神看得多了,他从不在意。洁shen自好这一dian,他一直zuo得都很好。当然,研究室人事关系错综复杂,不过他只要zuo科研,其他的无关紧要,名利、地位,他没有多少兴趣,这一dian,又深得领导和导师的厚ai。想一想,知识分zi云集的地方,居然对论文名字的排名先後无动於衷、对zuo事不挑剔又足够聪明的学生,哪一个领导不ai?哪一个导师不喜huan?
所以虽然杨教授对钱途的xing取向颇有微词,对这个人才,还是舍不得放手的。钱途对chu国的兴趣也不大,那麽在国nei,无论那个科研机构,都有令人tou疼的人际问题,他的xing取向都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侧目,一动不如一静,他还不如就暂时定在湖大好了。
更何况,他ai死了岳麓山。
十dian多,杨教授jing1神亢奋地到了办公室,一jin门,对正在写论文的钱途抱怨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麽啦?上一堂课,手机铃声没有歇的时候,老zi都恨不得把那些小兔崽zi们的手机都没收,一把砸个稀巴烂!”
钱途并不zuo声,站了起来,端起杨教授老板桌上jing1致的纯银工艺杯,走到墙角shui龙tou那儿,用开shui冲洗了一xia,放了君山银针,倒ru开shui,然後恭恭敬敬地给杨教授端上,说:“杨教授,先喝杯茶,runrunhou咙。”
杨教授打了个寒颤,“切”了一声:“我说钱途,麻烦你说话有些温度好不好?不相gan1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给我倒的是鹤ding红,在这儿bi1我自尽谢罪呢。还有啊,早半个小时给我泡茶不行吗?这麽tang,待会儿我又得去实验室,都喝不上了。”嘴巴叨唠著,却捧著茶杯,轻轻地chui拂著茶叶,眯著yan睛,倒ting韵味的样zi。
钱途的嘴角chou搐著,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tou上。杨教授跟人说话一向不客气,对他,尤其不客气。咬咬牙忍了,把打印好的结章报告放在杨教授的桌zi上,问:“这几份要不要立刻就给他们?嗯,我已经分别发了邮件了,也提到了请他们不要外传的事。专利申请,有了眉目吗?”
杨教授撮起嘴巴试了好几xia,最终还是因为shui太tang没能xiakou,遗憾地放xia杯zi,拿起结章报告翻了两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