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牵起苓苓的手往花园里走。

过了良久，他抬眨了眨那双大睛，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了纪初苓的袖，摇了摇：“阿靖知错在哪里了，回不会了。阿爹说要先想清楚了，是对的事才能打架……阿娘你别生阿靖的气了，不要不喜阿靖。”

“你还教他什么架能打，什么架不能打呢？他能懂么？”

真是拿他没办法。

阿靖偷瞧见娘亲神松了，就往她怀里扑了去，蹭着脑袋拱啊拱，趁机撒不停。

纪初苓笑了笑，由他拉着。

“那你错什么了？”

苓苓没来的时候，小倔得很，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呢？”

谢远琮伸手捉了来。

“怎么又板起脸了，不是不气了么。”

阿靖之前一直忍着的泪就开始在眶里打转，紧闭着唇了，后又摇摇。

真后悔刚刚没多骂几句。

“爹娘平常教你的，书上写的，阿靖聪明，都会背了不是？要是你没动手发怒，将事说明白了，他们自会向你歉。阮家的孩也是好的。这样你不会受伤，他们也不会受伤，你还不会挨你阿爹的骂。你虽小，却也不算很小了。”

“莽撞，脾气差，不想后果，没有分寸。”

这孩。纪初苓他角湿问：“刚爹爹都跟你说了什么？你有听懂么？”

这小顽，还泪泡，还撒，还故意把青得最厉害的一摆来摇个不停，逮到机会就跟苓苓腻，鬼机灵真不少。

正巧杨轲也来了，纪初苓就让钟景先带小的去治伤了。

那是自然。阿靖定然要懂事知礼知分寸，不能被养成一个无法无天欺负别人的孩，可也不能成了个任人欺凌打不还手的包。

阿靖沉默不说话了。

“阿娘，我不痛，阿娘不要担心。”

房中只剩了两人，纪初苓见他脸还摆着呢，就伸指去戳戳他脸。

阿靖其实听懂了大半，可他仍有委屈，微微嘟了嘟嘴，小声嘀咕：“可是他们说我欺负他们妹妹，我明明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他们也欺负我，还皱阿娘给我穿的衣服。”

纪初苓一听心里又忍不住乐了，这话这语气，显然是远琮说的，小家伙给复述了一遍。

见阿爹走过来了才赶紧钻来。

“痛不痛啊？”纪初苓摸了摸他起来的半边脸颊。

阿靖偷偷瞥了谢远琮一，又收回来，重重了：“知了。阿靖错事了。”

“原本是没有，可现在呢？衣服皱了，掸掸就平了，脏了洗洗就净了。可我的阿靖若控制不了绪，还被牵着走，那就不讨人喜了。”

臭小在她怀里拱了好几，他能开心么，那里是属于他的！

“阿靖不如我聪明，当然听不懂。

她：“明明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你爹气的不是你打架，而是气你以凌弱，欺负人。气你事前，却没有思虑后果，不懂远瞻，气你被怒气冲了脑袋，不会先想想用别的法解释化解，不知克己。”

谢远琮则暗中直。

不过这话当然不可说。

“打架。”

纪初苓暗笑着斜眸瞥了谢远琮一，边拉住了阿靖的小手。小家伙这么一乖，她起来的心立刻就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