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招招手便又回去的存在。

“……谢谢。”

周六，何知婉带他去医院，果然只有他们两人。

他在上海待得也够久的了，等个月，彻底好了，他便回家吧。

对他好，对莫照好，对大家都好。

何知婉听完他这席话，沉默了很久，静静地叹了气，她轻声：“宵宵，当初，他也是迫不得已。”

乔熠宵抬看她：“又是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使他一个理由都没有的，就和我分开了呢？阿姨，我不是无心的木。我的心也不是说碎便碎，说要修补，便又能迅速修补好的。”

我，和他的事，您也许都知。您也许也知我为什么与他在一起。也知，我们为什么又会分开。

因此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何知婉一抹稍显勉的笑意，就这般离去了。

好嘛。果然不提便罢，一提就这么直接。

而且他并不打算回。

周六是十月十日，莫照的生日。

您没有瞧不起我，这么真心对我，我是真的特别特别激。

还喜他吗？

何知婉再次沉默，随后问：“宵宵，你还喜他吗？”

他过生日的时候，莫照也没有来啊。

他低看着自己的。他最近已经不用躺坐在床上了，此刻他与她一样，是坐着的。

何知婉也没有勉他，没再说什么，起离去，只是离开前说：“宵宵，周末我来接你去医院。”她见乔熠宵皱眉，又：“他不去，我送你去。”

这三个月来，何阿姨每周都来看他，甚至好几次亲手给他饭吃。他很激她，更是激她作为莫照的家人，明明知他被莫照包养过，也依然那样温柔地看待他。甚至他知，她是真的没有瞧不起他。

但乔熠宵此刻倒没有这种觉，因为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组织着话语，想说些什么。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说清楚的。

得深，恨得也深。

他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阿姨，谢谢你这些日过来看我，照顾我。

可何知婉已经又说：“宵宵，你还生莫照的气吗？”

很久很久以前，这份喜便变成了。这两年来，他也以为他会忘记莫照，就像肖哲说的那样，经历过便都好了。可是他经历了这两年，才知他不仅没有忘记莫照，反而愈加喜，愈加地他。

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可是，我和他不会再在一起了。我，也有我的底线，也有我的准则要去遵循。”

他知周末是什么日。

莫照过生日，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医院，检查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此刻问这些问题，又有什么意义？

理说，这话由一个长辈问来，有些奇怪。

甚至，这三个月来，莫照一儿消息都没有，莫照本就不在乎他，凭什么他要在意他过生日的事。

乔熠宵靠在沙发上，久久之后，叹了气。他往墙上的日历看去，这个病一养啊，就从夏天走到了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