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气,从枕面摸来那段红绳,拿在手里看了好半晌。他又摸自己的手机,上网搜索“莫照”两个字,来的均是今天的那些新闻。他静静看了半晌,突然扯起被,盖住自己的脸,窝在里面,谁都看不到的地方。
“不行!”乔冬阳想也不想地拒绝。
乔涵虽被他厌恶,却的确是他的父亲,虽是自己作孽,却也的确死得惨烈。乔冬阳,与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小小年
他知这一次前方的路要怎么走了。
乔熠宵笑了笑:“我不是想死,你们就去一不行吗?大不了你们就在门外,听到不对劲再来也不迟是吧?”
先是莫照发表了一番讲话,随后又巡视了重建现场,还查看了一番当地的资供给况,这些都被摄像记录在,播放到电视上。三十分钟的午间新闻,莫照的影占去了一半。
间新闻。
莫照的脸一看便是大病初愈的,并不十分好看。
爷爷,是除妈妈外,对他最好的亲人,临死都在恨自己的儿,死得并不安详。
“不――”乔冬阳还要拒绝。
却没有人敢去关电视。
谁料,就在他毕业,准备顺其自然,留在上海,全面追逐自己梦想的时候,却发生了这一系列始料未及的事。他又不禁想到,很久之前,莫照带他去龙华寺,那个与莫照熟悉的老和尚说他火太旺,会烧着别人。
“你们可以先去一吗?”他询问。
他生,他妈妈难产,早逝。
却也不知为谁哭。不知是兴的哭,还是失落的哭,更或者是迷茫、委屈的哭。
的确如此。
但是多日来绷紧的弦,终于断了。
肖哲一把拉住他,说:“我们这就去。”说完,不顾乔冬阳阻止,行把他推了去,董阿姨紧随其后。
从小到他,他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场。
刚好这时,新闻结束了。
就这般,他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有梦想为盾,他更加有了留来的理由。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肖哲上前关了电视。
新闻放了十来分钟,乔熠宵便安静地、默不作声地看了十来分钟,见莫照的脸虽然还有些勉,但是神不错。又见莫照的材还是往日那般,长相也如同往日那般,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他便真的放心来。
其实刚离开别墅的时候,他就想过离开上海。但是他知自己不舍得,他安自己是不舍得学业,但他知他只是不舍得莫照。他妄想着,在这座城市,莫照总会回来的,他们总能再见到的。
他声:“电视关了吧。”
他真的没想过,他这辈还能再看到莫照,哪怕只是个影像。
他也没想过,他还能有再看到莫照新闻的一天。
当日从别墅离开后,乔熠宵再也没看过Z市的新闻,开始特别痛苦,太难戒了。但是再难也要戒,他还将那些录有莫照新闻片段的U盘销毁了,他自己始终没得去手。他将它给了乔冬阳,得知是什么后,乔冬阳转就毁了。
门被他们从外面关上,乔熠宵还能听到乔冬阳的不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