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当时租的房还不是如今那间带花园的房，那时他没那么多钱。他与乔冬阳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租屋里，那里的

乔熠宵，你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工作室，你愿意看着它就这样渐渐凋零直至不见吗？那工作室的装修，是你自己画的设计稿，墙也是你自己刷的，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家、灯是你自己去旧市场淘的，电脑是你自己的。这一滴滴的心血，你就真的不要了？

没有！

乔熠宵手里还拿着碗，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肖哲正忙着招聘新人，可是人家过来面试，见到寥寥无几人的工作室，见不到老板的面，会有人愿意留来吗？！

“那两个设计师，在你睛确定看不见后的半个月，便找到了家，离职了。如果不是肖哲，我们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刘文龙，他是你的好朋友，他愿意在这种时候留来帮你。那个AE是因为你曾经在她被客骂时伸手帮她，她说她不会在你困难的时候离开你。

这天，喝完一碗汤，董阿姨说：“熠宵，等院了，你和冬阳住到我家去吧？你不要急着打断我，你听我说。阿姨一个人住在家里，平常也冷清，你们住过来，就当陪陪我，也方便我照顾你们。我家离你公司倒也不远，公交车就五站，你上班很方便。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每月给阿姨交房租，如何？等你好了，你要是不想住了，可以再搬去，好不好？”

当年离开别墅的时候，他们搬去了他自己租的房。

乔熠宵听他说了这番话，圈不由自主便红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时，无法选择对的时机。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时，更不能选择真正需要的方式。

乔熠宵看向他。

他想，生活不仅讽刺，而且无奈。

“两年前你已经接受的事实，现在为什么又接受不了？乔熠宵，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那个人，那个莫照，他是生是死，都跟你，没有一丁关系了！”

其他的两个人？你们当初相得好吧？你给她们开的工资也不低吧？完成了大案还给她们百分之十的提成。可是人类的就是如此啊！利益面前，谁还在意你乔熠宵曾经给过她们什么好啊？！

乔熠宵没说话。

乔冬阳沉默片刻，再：“最近肖哲一直没怎么过来，你是不是以为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开始积极合治疗，乖乖喝董阿姨每天炖好的骨汤，以及其他明目的养汤。

乔熠宵看着那只勺，静默了几分钟，张嘴喝了那勺已经凉了的汤，那勺包着乔冬阳泪的汤。

乔熠宵，你还想死吗？”

乔熠宵低，没看他。

乔冬阳继续说：“他是帮你打理你的工作室去了，你不知吧，你的工作室，除刘文龙和那个AE的小姑娘，另外两个已经离职走了！”

乔冬阳舀起一勺骨汤，递过去：“喝吧。”

还似从前那般，董阿姨将油沫撇得净净的。

你当初谈来的案，只剩一个在，这还是肖哲花钱请其他设计师帮忙的。等这个案完，就真的没有其他案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