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阳手撑着轮椅，看着地面上的手机，呆呆地说：“是的，斜坡上来的第一栋楼，一零二室。”

葵葵走到他边，依然焦急地转来转去，见乔冬阳坐着不动了。它跑去，叼来了乔熠宵的拖鞋，放到了他面前。

边来来去去地都是病人、医生与护士，有人在轻声泣，有人在轻笑，他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耳中。他浑浑噩噩地就坐在那里，神思也不知到底飘到了哪里。警察带着他一起来医院时，他们经过案发现场，那里早被拦了一圈，禁止人。

手机那端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

“终于想起来了。”他笑了声，接起电话，“哥，你们现在几个人在加班啊，我给你们送――”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微微张着嘴巴，听着电话那端的话，好半晌才眨了睛。他的手抖得厉害，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们住的地方比当初刚来上海时候的好多了，现在也用得起空调等了，但是依然较偏，却也有好，最起码安静。住到这里两年多来，从未这样吵闹过。是了什么事吗？

警察们例行问了些问题，便去继续理事了。他们家附近那，恰好没有监控摄像，是个死角。而再远一的摄像，那个时间段，经过的车太多了，排查起来有些困难，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去。

外面的救护车声音已经远去了，警车却还在响，吵得他疼。

“唉，又不接电话。”

么忙都帮不上。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的确就是个累赘。

乔熠宵很少在家里加班，从前没条件时，不得不在家里加班。在外租了工作室后，他都是在公司加班完毕才回来，他怕打扰到乔冬阳休息。这样天亮了还没回来的况，于乔冬阳而言，实在太熟悉了。

乔冬阳坐在轮椅上，在手术室外，等乔熠宵。

“我们这就过去。”

对面挂了电话，他的手却渐渐撑不住了，他摔坐到了地面，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轮椅上，却不觉得疼。

他低看还在着急地在拉他的葵葵：“是饿了吗？我起来给你饭吃，给你煮鱼汤好不好啊？”

幸好，乔熠宵现在毕业了，以后再也不用学习考试了，能专心工作了，总能多些时间睡觉了。

他掀开被，准备床。这两年来，他已经能够站起来走上几步了，但是不能走多，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坐着。他预备起来给葵葵准备好吃的后，再给乔熠宵早饭，给他送去。他拿手机，打算问乔熠宵想吃什么，以及公司里有几个人在加班，他好多带过去。

到达医院后，乔熠宵已经被送了手术室。

“哦。”

乔熠宵忙起来，经常什么都顾不上，乔冬阳也习惯了。他起，往轮椅走去，正要走到时，手机响了。他顾不上坐，看了，是乔熠宵。

葵葵急躁地往地上去，不时回看他，依然在促他。

手机摔成了免提，对面一个陌生的男声：“……所以你们是不是住在附近？”

隐隐地，乔冬阳似乎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他立刻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一。

“喵！！”葵葵短促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