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没应他，而是往着一个方向直直走去，伸手拿起一个东西，借着窗外的路灯看了看，随后便直接收到了手里，往更深走去。

“什么东西？”铭上前，想要看清楚。一路上莫照都没说话，来时只说要过来看看，却未说过来到底要什么。此时，他走近了，莫照也未给他看。

推开大门，铭伸手在墙上找到开关，说：“不知还亮不亮？”他打开开关，果然灯没有亮起。

他依然不懂，只记得当时村里的人都当面嘲笑他爸爸有了小老婆，他妈妈跟人私奔走了，说他是个没人要的野孩。他因为不懂，倒没怎么生气与难过，反倒是他气地又哭了一夜。

“钥匙呢？”他声。

莫照还是没说话，而是直接往楼上走去。

再后来，他六岁多的时候，终于也死了。

他这才回神，往里走去。

他看了面前的房，门上还有封条被撕开的印迹，萧瑟之意十分明显，看得来已许久未有人来过了。他再往周围看去。稀稀落落地亮着许多灯盏，可见周围都是有人在住的。

唯独这个地方一片黑暗。

他睁睁看着莫照在楼的客厅里一路翻找，又到其他房间找，最后收罗来好几个东西。他这次看清了，是相框，他问：“他的照片？”

当晚他妈妈就喝农药自杀了，幸运的是，因为穷，就连贪便宜买来的农药都是假的，他妈妈又被救了回来。他哭了一夜，他还是一都不懂。

后来，他妈妈好了，跟来村里卖东西的一个外乡老男人走了。

因为村里的那群孩欺负他，拿砖砸他，正好被来找他的看到了。不仅替他挡住了，还捡起几块砖，向那群小孩砸去。当时啊，他的里只剩

幸好他们适应了黑暗，而屋外的路灯很亮，慢慢地，室便清晰了起来。

“喏。”铭从文件袋里找一串钥匙，也不知哪一把才是。

他不禁扯了扯嘴角，看来往日乔熠宵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无人打理，便胡乱生长了。他看着这个杂乱的小院，看了许久，铭：“不去？”

莫照上前一一试过，打开了院门，推开院门，门还“吱哑”作响，他走去。院中居然没有落寞的腐败味，相反他闻到了青草香，借着铭恰好打的手电光与院外的路灯，他看到了满地的杂草。

乔熠宵家外，莫照开门走车。

早没人居住了，灯怕是早坏了，更何况无人缴电费，怎会有电？

他很小的时候，便被抛弃了。家中太穷，爸爸说是与人一起去打工，结果一去不返。五岁的时候，有在外的打工回来，说他爸爸在外已经有新的老婆了，又生了一个儿，说是在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他那时候还小，并不懂。

铭站在楼，望着莫照撑着直的后背，却突然觉得莫照有些可怜。

铭：“那人把钥匙给我时说，因为这房位置好，装修得也好，他们本打算留着送人的，就一直没破坏。现在看来，除了灰尘多了些，其他倒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