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疯给予了他重生的机会――如果当年不是有申炎生，那也就没了今天的他。

“一个疯罢了，不用理他。”袁亦可捡起被申炎生扔到一边的刀，看向韩祈勋的时候望见他脖上白银链的项链在黑衣服的衬托格外晃。

他怕申炎生，当然怕。

“因为项链。”袁亦可解释，“他刚才注意到我摸项链的动作，但并不知那有什么义；不过现在他肯定发现你脖上的项链跟我的是一样的了，要是再有次，估计我连摸到项链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袁亦可一直以来都很容易跟着自己的觉走，不顾是非黑白，不分优劣善恶，只以自己受到的好坏作为判断一切的标准――但这也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到底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猎人协会成员的定位仪都是项链，也有可能是其他位的饰品或者是直接穿刺在肤上的文，但不怎么说，基本上定位仪是什么只有本人与其搭档知。

韩祈勋：“那人看上去就危险的，现在敢在主区对你手，以后也肯定敢……是什么很严重的过节吗？需要协会面帮你交涉吗？”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呆在一个能自动调节温度的半封闭笼里，那里没有夏秋冬，没有黑夜白天，只有满满的绝望跟怨怼。

要说他这个人只是格偏激、太以自我受为中心的话；那么申炎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

“不用了，没用的。”

“谢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对方的衣服，而且他现在又急于遮住某个东西，快速地就把衣服套上，拉上了拉链。

其实这个项链是他们的定位仪，一般都跟自己的搭档绑定。

“你是不是有些太估他了？”韩祈勋倒是不相信的。

不过就看到他们两个带着差不多的项链而已，哪有可能会猜到袁亦可说的那一步。

薄外套脱了来，扔到他上：“给你，先穿着遮吧。”

袁亦可太了解申炎生的意图了，这不过是他擒故纵的套路罢了。既然他这次能在这里面找到自己，那么将来也能，就算猎人协会愿意为了他面，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为什么？”韩祈勋不解地问。

“你是不是太怕他了啊？”虽然韩祈勋的本意肯定不是笑话袁亦可，可他的语气的确是贱的。

袁亦可第一次在韩祈勋给了他偏向于嘲讽味的问题上沉默了没有反驳。

项链外置了一个呼救钮，遇到危险的时候，搭档就会立刻接受到消息，坐标位置也会时不时地通过项链的一个蓝投到外界，方便搭档前去营救。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连在主区都有人想跟你动手？”其实韩祈勋刚才偷偷潜到申炎生后面的过程并不迅速，所以他将袁亦可跟申炎生之间的对话听了完整的后半段。只可惜袁亦可从来都没有自己提到过他的过去，所以韩祈勋也无法判断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恨纠缠的关系。

“……”

刚才申炎生要是铁了心不想走的话，拿枪威胁他是本无用的。

那时的他

他对韩祈勋：“要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我也求救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