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宋思思了过山车,宋思思惊魂不定地跟她描述这有多刺激时,时洛温才勉附和她笑起来。宋思思似乎没看她的神不振,若无其事地说笑着。两个人把大火的游乐项目都尝试了一遍,只是人实在太多,她们大多时候都在排队。
排在她们前面的小侣多得仿佛能绕游乐园一圈。
“贵安,严觉少将。虽然给您发了邀请,但是没想到您能来,看到您恢复得很好,真令人欣喜。可惜您的队友并没有来,他们有任务在。”
“敬礼!”随着一声雄浑有力的指令,着暗金与黑军装的黑压压的人影整齐划一地举起了右手敬礼。他们昂首注视着那面旗帜在庄重的歌声缓缓升起。
不容侵犯的挚的祖国,繁茂的梧桐遮盖了宁静的小路……狂风无法折断它的枝叶,正如战士们不因尖锐的刀刃而退步……”
宋思思怕时洛温等得不耐烦,一直找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时洛温并没有迫切地想验那些设备,她不断地分心到其他的事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宋思思的话。幸好今天的太阳并不烈,其实秋天已经过去将近一半了,气温一一地降了来。
正如时洛温想的那样,这家新开的游乐园也太闹了。笑与游乐设备发的歌声环绕着她们,她们挤在人群里,望着彩鲜艳的各种建筑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前行。宋思思有兴奋,又有紧张,时洛温微皱着眉,总觉得有奇怪。
严觉也举着右手,黑的双一眨不眨地仰望着那面在晨光飘舞的旗帜,就像是在黑的眸里留了永恒的烙印。
宋思思看向了游乐园中心的那座摩天轮。时洛温顺着她看过去,心想,果然是omega会喜的项目啊。
鹰组的葬礼哀悼词向来简略,没有夸赞逝者的功绩,没有勉励生者继续奋斗――唯有诚挚的祝福和持久的沉默。
鹰击长空,不惧赴死。
“我以前没来过游乐园,”宋思思垂着睫声说,“因为没有人能带我去。”
祝福这个被战争倾轧经历了长久挣扎和反抗的国度,祝福这些深陷苦难后赴苦难的战士,祝福那些在战火之后被庇佑的安然无恙的人民。祝福温明净的阳光,祝福烈的希望火焰,祝福所有好和幸福永远地降临在这片土地……
葬礼结束后严觉
她们一起尝了游乐园里的冰淇凌,还买了串棉花糖。棉花糖就化成了糖,时洛温怔了一,这甜得发腻的味在一瞬间和记忆里重合。
“我还从来没有坐过那个……拜托嘛,我一个人害怕。”
“这片金的土地,是神圣的雄鹰的国土。鲜花环绕着银龙的河岸,塔楼的钟声与赞的诗歌传遍国都……
指间是宋思思腻的肤,她牵了牵时洛温的手,指着远的过山车笑起来。
A2区的游乐园十几年前就有这个置,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只是踏这里时,有一种往事被唤醒的觉。没有爸爸妈妈,她趴在谁的肩上抬起望着天空,漫天云霞变幻,熟悉音乐快的节奏传耳中。她到那么安全,那么舒适,几乎要在对方肩上睡去。
被邀请,大分人都会选择前来。只是严觉差名列其中之后就很久没有被邀请了。
“您当前要好好养伤才是。”
他收拾好自己的军装,深深凝视了上面金的勋章许久。
时洛温现在已经不太能像过去那样在过山车上激动地大叫和大笑了。风几乎刮得她睁不开睛,她心却异常的平静。宋思思坐在她旁的座位,紧紧抓住她的手,被吓得咬紧嘴唇闭着瑟缩在靠背上。
负责主持葬礼的人见到严觉时很兴,也很惊讶。他将右手手掌放在左肩膛上的位置朝他行礼。
“嗯,他们忙,我比较闲。”
严觉也轻轻抬手回礼,但是并不像他那样敬重,只是抚了一自己的左肩前,同时微微颔首。
时洛温转过脸,见她满脸失落的样,摸了摸她的:“这不是我带你来了吗?还有什么想玩的?”
C国的军礼过额――信仰于一切,牺牲无上光荣。C国军人怀着这样惨烈的信念,以玉石俱焚的决绝怒号光明。
永不褪的荣耀,誓死忠诚的信仰。
雄鹰的尸骨埋葬在漫山遍野烂漫花丛,花海隔绝了他们活着时终日为伴的硝烟和战火,他们的魂灵栖息在这里,告别了连绵不绝的战争,获得了永恒的静谧。
而沉默,则是每一位鹰组成员的决心。
对方不便再多说,朝严觉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就去准备开始葬礼的程了。严觉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话,虽然这期间有不少其他队伍的鹰组成员向他投来了好奇或探究的目光。碍于严肃场合,他们也只是注视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尝试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