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回来,就把自己留在驻地里其它的饼都给她。
四号对她来说是什么呢?不过是个NPC而已。可是看着那块被自己碎的饼,时洛温心中怅然若失。已经被一号包扎好了,但是在活动时还是会到疼,那种突然蔓延上来的疼痛会让她想起四号的笑容,就好像她连着四号那份一起疼了。
但是四号一定比她更疼。
如果这里的时间速慢一,她对四号一定不会建立起,可是她觉她已经待在这里很久了,一号和四号总是照顾她,他们都像真实的人一样有喜怒哀乐,有生活琐事,她受过四号上的温,和她护住自己那一刻躯的温。
这样的设定好讨厌,像是自己杀了四号一样。
时洛温把碎掉的饼放嘴里,饼很甜,回味却很苦。时洛温想,这次预演真的很无聊。
之后的日也如此,她只能听从系统的指令,她得到了自己同伴的信息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同伴,她总是在紧张与安心的状态来回切换。时洛温意识到这就是预演的目的,要将她们置在无人依靠的环境,通过这种断断续续抓不住的联系提醒他们该什么,消磨他们的忍耐力,让他们变得不理智。
这样的况没有人能帮助她,就连系统的指示也可能会置他们于危险之中。所以一号的照顾和陪伴显得那样珍贵,时洛温无力地察觉到自己在一瓦解,她面对一号时会自然地脆弱。
不应该这样,应该对他保持警惕,时洛温很清楚,但是绪却陷了低。她听去了一号的话,了解了一号作为“人”所拥有的份,她接受了一号作为“人”的存在。
“大叔有一个小和一个姑娘,看不来吧,大叔的姑娘和你差不多大,可比不上你呢,她可气了,哪儿能吃这种苦……”
“小十你年纪轻轻的,又如花似玉一个小姑娘,你父母怎么舍得把你送到这儿来啊,我可舍不得我家姑娘遭罪……”
“我看着你就跟看我自己的姑娘似的……”
姑娘,小家伙,小女孩儿……时洛温捂住脸。
他总是这样叫她,她会忍不住对他产生的。他让她特别想家……也特别想严觉。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荒野里的小老鼠,四躲藏,唯一一个对她伸援手的却是一只猫。她只能抱住自己伤痕累累的尾巴,缩草堆里,可怜兮兮的。
她时洛温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上的伤已经好了,结了很大一块痂,暗红的一片在雪白的肌肤上很丑。时洛温的指尖碰伤痂,还能觉到微微的疼痛。指令已经到了七,时洛温猜测等到指令十就能结束了,她也可以去了。外面过去了多久呢?也许才一个上午。
可是她觉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前方到底是什么?时洛温猜不到,但无路可退,只能继续。
“小朋友的心态好像有不好了啊,”度云慨,“还是这个测试太变态了,要是时间更久得更真实的话,很多在役的军人都不住吧。”
漫长的等待,得不到回应的任务,就像被遗弃了一样。一旦被发现,自己就是被困在狼群里的猎,只能等待着被分尸。
好在他们还知这一切不是真实的,还能安自己动的心。但是越是投地执行任务,这个场景对他们的影响也就越大,他们已经沉浸在这个世界里了。真真假假,很难分辨。
尤其是还有像真人一样的NPC不断地戳你心里最柔的地方,一撕开你的心房。
严觉望着屏幕里抱着坐在树的时洛温,未置可否。
被群狼环绕的孤零零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