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知的？”凯特回过，看着布劳德说，“我的记忆也是在被转化成血族的时候才回到我的上，你又怎么会料到这些事的发生？”

他怔怔地站在原，就像被一盆冷当浇。

布劳德的目光是深沉的，是温柔的，可是从未让凯特这样害怕过。陌生的酸涩从腹升起，慢慢向涌去，当听到布劳德轻轻一声叹息时，凯特一直紧着的拳松开了，仿佛整个人都松懈一般。

“是的。”

凯特僵地站在原地，他觉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动，这一刻他的大脑已经彻底空白。

布劳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凯特的脸上，两人的目光仿佛在行着拉锯战，就和往常每一次凯特执着于某件事时一样。

布劳德缓缓地说：“凯特，从你被我转化成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受到你的存在过。”

凯特一愣，明白了什么，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地牢的空气仿佛凝滞了来。

“……他在首都。”

终于，某一刻，布劳德动了动嘴唇：“……凯特，你知血鬼猎人都是怎么被转化而来的吗？”

“你见到他了？”

经过长久的沉默，布劳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凯特也继续问：

“我想知真相，”凯特打断了他，冷冷说，“你在我们离开玛莎卢拉，前往天鹅城之前就吩咐过艾力克了吗？”

“你让他离开城堡？因为不用过多久，猎人们就会来猎杀你，是吗？”

凯特蹙了蹙眉。

布劳德的声音非常平静，而凯特也是如此。

“不过我对你的了解，还要回溯到很久以前……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那目光让凯特觉得仿佛有沉重的大石压在了自己肩。那种力量让他恐惧，因为他知自己无法承受。

“血鬼猎人的转化人大多都是血鬼猎人，人类的猎人协会就像是一支小型的血族氏族一样，和我们一样繁衍化着，因此很少有血族知――其实当他们的血系成为猎人之后，他们之间的牵系就断了。”

“没错，”从布劳德被毁损的面容上看不任何表，“我只是希望他不会被牵扯到这些事里来，血族的事与他无关。”

“没错。”这次的回答非常简单，仿佛他们的谈话终于步了正轨。

过了片刻，布劳德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凯特。”

“……”

“是吗，”布劳德轻声喃喃，“我让他离开凯梅利，也不要来首都，看来他并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凯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知了我的

“可是你并没有带着我一起离开玛莎卢拉，明知会有危险依旧和我一起回到了城堡，并且在那里转化了我，”凯特停顿了几秒，“你知我会背叛你？”

“艾力克在你边跟随了几十年，不会什么都不只顾自己离开，”顿了顿，凯特移开了目光，不再看着布劳德的脸，轻声问，“你知事会变成这样？”

凯特从未有过这种觉。

“……你释放他，就像释放你的那几个血系一样？”凯特木然地说，“艾力克是人类，并没有被你转化成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