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季凌衍的拇指摩挲她的耳廓，哑声问：“还要赶我走吗？”

到了现在，他已经没必要隐瞒了，他就是想让她知他的心意。

阮清宴呼一滞，心漏了半拍，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上他，阮清宴一时哑然，突然觉得这像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明明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却偏偏要让他们耗那么多年。

以前她就是太傻了才会活得那样憋屈，经

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挤走徐有宁，但他从没后悔过，甚至庆幸当时自己有豁去的勇气。

笑着笑着泪就来了，酸楚、愉悦，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什么卑鄙的手段……”

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说让我在大学等你，我等了，可你却变心了……”

季凌衍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苦涩，“我把徐有宁有女朋友的事告诉了你爸，果然，你爸立刻就让人去调查了徐有宁和他前女友的事，连他们开过几次房都一清二楚，如此一来，我的过去就显得清清白白，让你爸觉得我比徐有宁可靠，所以选了我……”

她又哭又笑的，季凌衍疼惜地吻她，吻她的，吻去她的泪，吻过鼻尖，在然后吻住她的唇。

但同时他也不敢让她知真相。

阮清宴与他对视，不闪不避，“我是一个自私又记仇的人，我讨厌宋艺雯，以后不可能再对她忍让了，就算她是你妹妹，我也不会再委屈自己去迁就她的。”

明明是他对她不理不睬，她送他礼他不收，却收了别的女生送的东西，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可一看到她他就冷脸，就差把‘厌恶’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

虽然气氛不太合适，可她就是想笑。

现在他倒是把责任推的一二净。

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抖了来，阮清宴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吻作罢，眸中似有漾，意绵绵。

“在你爸里我并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他一开始最看重的人是徐有宁，徐有宁与你从小一起长大，门当对、知知底，而且是你喜的……最后我赢了，因为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让你爸把徐有宁从候选名单里剔除了。”

她的喜纯粹的，就像她一开始喜上他一样。

他她，了很久了。

他求她他。

“阮阮，你能不能……也试着我。”

如果当时他退缩了，他一定会后悔。

季凌衍破釜沉舟一般不她怎么想，自顾自地把积压已久的心里话都说了来。

阮清宴有一瞬的迟疑，终究还是抬起手抱住他。

阮清宴震惊了，睁大双，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问题。

季凌衍欺过去，将她压回床上，与她额相抵，神炙却又克制

他在表白。

他此刻所说的是她全然不知的。

她喜净的人。

他说什么？什么叫她变心了？

“阮阮，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好的坏的，我都不后悔，因为我你，我不想你和别人结婚，所以我不择手段……”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误会他了，他没有不她。

而他也误会她了。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