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林卓的面前,林珵方才惊觉,自己这个弟弟不知何时,个竟已经蹿得跟他差不多了。
林珵摇了摇,“为兄奉旨留在金陵,日后如何难说。不过,你也莫要担心记挂,总还有外祖一家照应不是?倒是你和林卓,在信阳如果有个什么,就往城东铜壶巷寻一悬白灯笼的人家,到时自然有人照应。”
林珵“呵”了一声,“您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好好照拂和林卓,旁的事我也不是一定要揪着不放。只不过若您心里真的过意不去,真想再对我娘些弥补,那我也只有一个要求。”
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浔阳公主柔声:“将来若有了机会,求皇兄恩赐,再回信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况且,有乔行在,信阳这边不了乱的。”
等到孟桢赶着车走远以后,林珵方慢慢地转回了车上。
空无旁人行过的大边,一个穿湛蓝锦袍的少年领着小厮立在那儿,不住地朝这边望过来。似乎是已经发现了停的车,那少年往前走了两步复又顿足,只站在那儿不动了。
“将军,前面路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好像小公。”
前孟桢时时注意着,见状也跟着一齐停了来。
“你放心就是。”
林修儒一愣,“是我糊涂了。”
☆、五
林珵微微仰,伸手在孟桢的肩膀上拍了,:“就交给你了,如果叫我知你有半儿亏待她,别怪我不留面。”
自
这会儿天渐暗,晚风习习微微有些凉意,林珵将上的大氅解披在妹妹的上,看了孟桢后才:“今日京中来了诏书,着命立即动往金陵去。为兄与公主商量了,明日一早便走,只怕不能够多陪你与卓儿了。好在如今你有了好归宿,为兄也可稍稍安心。”
林婉宜记,眶却不由得红了。
他朝林修儒举了举酒杯,将酒送到唇边时,角的余光却从林修儒边的小宋氏一掠而过,而后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认那人是林卓以后,林珵诧异地挑了挑眉,扭对浔阳公主低语一句,随即起弯腰了车。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婉宜了车,一转便见到林珵阔步走了过来。
林婉宜立在孟桢的旁,看着在面前站定的兄长,轻轻地抿了唇,开问:“哥哥是有话想要叮嘱吗?”
林珵反握住她的手,扯了扯唇,“我明白。”
车行驶的速度忽然放缓,林珵还没来得及张询问,便听到外随从的回禀声。他侧过,抬手掀开帘的一角朝外望去。视线从近前黑脸的随从赵浩上过,落在他后不远路的方向。
林珵摇了摇,“今儿是回门的好日,不说这些。”
己,便弯了弯唇,又回过迎着林修儒的目光,,“况且,您莫不是忘了我是奉旨往金陵去的?”
“天已晚,路上当心。”
日暮时分,孟桢携林婉宜请辞,林珵夫妇也跟着一离了林府。等到车驶林府所在的大街,林珵便吩咐乔行把车停在了路边。
“什么?”
跟当初到信阳一样,林珵和浔阳公主离开时也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只轻车简从地便离了城去。
“那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林婉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