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没良心。”
林盏自然是觉得没关系的,毕竟只是个画展而已,也不用什么事,所以让他还是以自己那边为重。
这些年,他的心态是一一转变的,由最初的不齿和蔑视,变成存疑,又成为自我怀疑,最后想通一切,这才肯承认。
良久之后,她看着鱼缸,一字一顿地说:“那就去看我的画展吧。”
沈熄在一边看书,“哗啦”,波澜不惊翻过一页,开:“怕你紧张,又睡不好。”
“后来沈熄来,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他给我看你画的画,你得的奖,你那些专访和专栏,我忽然发现,你很多年前不是在给我开空支票,你自己的确选择了一条路来走,并且走得很通畅。而这条路,比我给你的那条要更好。”
林盏默默听着。
林盏想过无数次,发生这种况她会有的心理状态,她以为她会扬眉吐气、会觉得了恶气,会觉得痛快,没想到,她只是觉得放松。
也许没办法这么快就原谅他,那就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林盏此时,终于知林政平在说什么了。
沈熄心里过意不去,决定前一晚先陪她一块儿睡,第二天一早再赶过去。
“伴随你的并不是什么鲜花和掌声,是压力和失眠,甚至轻微的抑郁狂躁。我给过你什么呢?你能持去,一直都是靠着你对术的才对。”
别扭的男人,在用这种自我否定的方式,向她歉。
林政平放手里的鱼,回看她。
“去年吧,去年见过你一次,你从图书馆来,跟沈熄一起。第一次看你笑得那么兴,没有任何包袱,才发现原来没有了这个家庭,你活得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差。”
他承认自己以往所想所有失偏颇,他承认她的,是对的。
“我那天晚上回忆起来,发现一件很惊人的事。我从前一直觉得你林盏有今天,跟我的迫是分不开的,可我那晚忽然发现,每一次我迫你的比赛和考试,你没有一次考好过。”
躺在双人床里,林盏看着天花板说:“你也不用非要来的,我自己住也可以呀。”
沈熄第二天有事,实在不开来。
“不会了,”林盏翻个,面对着他,回忆,“我现在已经不会觉得压力特别大了,因为有些名额都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嘛,而且过了几场大考试,就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再说了,就算没睡好也没问题的呀,我明天又不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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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年,步很大。”
开展的前一天,林盏在附近找了家酒店随便住。
告诉她――
“甚至这个画展――如果我没有跟你立这个约定,你也会举办的。只是没有我,这个画展会更顺其自然,毫不急功近利,只是你的平发展到某个程度的一种证明和产。你的创作会更纯粹,只是为了画好画而画画,而不是为了几年办个画展而拼命折腾自己一个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