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动了动唇,轻叹一声,伸手替她盛了碗汤。
他一次次说着不想让她过来,不想跟她有半关系。可每次她到了皇陵,他都尽心招待,唯恐委屈了她。――其实这也是她不顾劝阻屡次来皇陵的一个重要原因。
玲珑公主本要拒绝,但她一路奔波而来,确实也累了:“那行吧,那就麻烦你了。”
玲珑公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心说,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想让你在皇陵多消遣?免得你想东想西再什么事来?
赵钰有些心虚:“不是,我……”
主,以后还是不要常过来吧。落在别人里,对公主也不好。而且咱们之间……”
等她次再去时,信王赵钰果然老老实实自学木雕,还给她雕刻了一个很简单的小兔。
他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望着玲珑公主,他那些劝阻她前来的话,却又无法说。
“我……”信王赵钰一时语。他本就没往心里去啊。
“嗯,那就次再看吧。”玲珑公主有些遗憾的模样。
信王微微一怔:“木雕?”
这么想着,他说的话就变成了:“你一路也累了?要不要歇一会儿?我这边有新被褥,还是你上次用过的。”
她现在已经有不快了,没必要继续让她不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个肯听人劝说的。
他在皇陵生活了这么久,很多事也习惯了自己动手。他动作麻利,很快换了一床被褥,又翻腾着寻一凝神香燃。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才对玲珑公主:“你歇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放心,不会有人来。”
玲珑公主只“嗯”了一声,对于信王赵钰这算得上周到的安排,她心思极为复杂。不怎么说,他都是中原王爷,能细心到这个地步,还给她端茶递、叠被铺床,不容易了。
玲珑公主听得不耐烦,直接“啪”的一将筷搁:“你烦不烦啊?你没说厌,我都听厌了。能不能让人安安静静吃会儿饭?每次都是这几句,能换新鲜的吗?”
――玲珑公主从京城过来,到了皇陵又小坐一会儿,必然饥辘辘。自从她那次说自己饿了以后,她每次过来,赵钰总是一面劝她不必再来,一面给她备好膳。有时候她来的迟或是天晚了,他少不得还要将房间让给她休息。
玲珑公主慢悠悠吃了饭,又漱了,命人将残羹冷炙撤,才慢条斯理问信王赵钰:“你那木雕联得怎么样了?”
上次玲珑公主过来时,确实提到了让他学木雕,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一时兴起,就随应。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又提起来了。
玲珑公主一脸不悦:“你想让我的事,你每次都提,恨不得要说八百遍。我让你的事,你连记都记不住?”
她心里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回了京城四方馆后,就委婉向馆侍女
她的神和沉默让赵钰愈发心虚,他想了想,试探着:“那我次试试?我从没学过这些。”
玲珑公主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
玲珑公主竖眉:“怎么?你忘了?”
信王赵钰勉笑了笑,自去准备。
信王赵钰扯了扯嘴角,却忽然意识到不对,他这岂不是答应了还要让她来见他?不是说好了劝她不再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