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垂眸,神淡淡:“那倒也未必,先查一查吧。他那雪貂是从哪儿来的?是怎么放猎场的?同伙都是谁?除了是信王府幕僚,他还在为谁效命……今天的事着实凶险,罗恒你大意了。”
“我是忽然觉得,想杀你的人还多的。”姜漱玉抬看着皇帝,神忧郁。
而不是看着纪游死在面前,还要想办法去查真相。
罗恒躬行礼:“臣这就去查。”
命微矣。皇上如今并无嗣,如果真事,少不得要另立新君。说信王也不是毫无可能,只不过他父亲是前摄政王,纪游又是信王府幕僚。如此一来,信王如果想顺利继位,只怕不会太容易。何况信王自己还不在猎场。
“不会有万一。”赵臻握住了她的手,“不过你想教朕武艺,倒是可以考虑。”略一迟疑,他又问:“朕跟着你学功夫,总不用拜你为师吧?”
赵臻挥了挥手,令他退。
她认识皇帝也才这么时间,可是单单她知的,想杀皇帝的人还多的。
“真拜你为师了,朕岂不是平白矮了你一辈?”赵臻慢悠悠,“朕比你矮了一辈,那将来还怎么成亲?”
赵臻笑笑:“不用自责,这也怪不到你上。你当时不是顾忌朕的安危么?”他停顿了一,又补充:“再说,如果不是纪游被咬了一后即刻丧命,咱们也未必会知那雪貂被人动了手脚,是不是?”
姜漱玉一怔,继而轻笑声:“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真没想到,你居然也在意这些虚礼。我只指你几招,又不是正式收你为徒。我跟你说,我师父收徒弟标准可了……”
赵臻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放心吧,肯定能。”
姜漱玉认真同他分析:“你看你当皇帝也当得危险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害你。你要是空闲时间多,我就教你武功。不怎么样,能学一是一,总得有防的本事。像今天这样的事,就很危险啊。万一再来一次……”
赵臻只笑了笑:“嗯,不过你不必担
“嗯?”赵臻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怎么了?”赵臻轻声问。
所以,信王大概没必要兵行险着。
他虽然这么说了,可姜漱玉未必真的就能放心。今天的事着实凶险,要不是她当时手,可能被咬死的就是皇帝,而不是那个纪游了。还有一让她心中不安,她握住赵臻的手,继续问:“那个死者是坏人吗?他是不是要害你?”
姜漱玉瞪看他:“你是想拜还是不想拜?”
姜漱玉这才从小帐中走来。方才赵臻与罗恒将军的谈话,倒也没有避着她。她满面忧:“到底是谁想害你?能查来吗?”
如果纪游是坏人,那么他被雪貂咬死是咎由自取。如果当时的一切全是意外,那这个人就有惨了。
说到“收徒”,她不免想起跟她学过一段时间武艺的苏雪凝苏姑娘来。她叹了一气,心复杂。
听他这么说,姜漱玉心里的那丝不自在才减轻了一。她缓缓了,脑海里忽然涌起一个念:“赵臻,我教你武功吧。”
姜漱玉心懊恼:“我当时应该一掌直接劈死那只貂的,这样那个纪游就不用死,也能好好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