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晓吐了那个名字，果然是他。

是案发当天的那个大教堂。景云辉在门前迟疑了很久才终于去，因为他的妹妹就被他囚禁在这里，而且他很排斥这种地方。

解药要给谁用？一定不会是苏白晓，不然他不会站在自己面前，所以会是谁？阎修吧。

因为有了号角，就有了神的祝福，被神所选定的人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和，景云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些。

他没想到苏白晓会亲自送上门来。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他可以靠着吞噬那些低级的堕天使活命，可他希望的是重新变为天使，所以他积攒了很多鲜活的灵魂，数目已经足够，然而号角却依旧没有找到。

而相比于他，或许还有更糟糕的人。

毕竟景云澄是他的妹妹，他只想让对方乖乖的不要坏了他的事，

“带他来。”景云辉吩咐去，嘴角意识的勾了勾，又归于平静。

传说中只有得到号角的人才是被神所祝福的，而只有奏响号角，景云辉才能将他积攒的鲜活的灵魂都转化到他的，继而得到净化，他差了最关键的一步，而刚好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了。

他几乎是把该翻的地方都翻了一边，可依旧是却连半线索都没有。

盘查的人都已经盘查过了，甚至发布了重金通缉，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却什么都没找到。

“找不到号角，你也会死。”苏白晓抬，咬着牙说：“你救了他，我就救你，只有我此案鞥找到号角，也只有找到号角你才可以变成天使，以后你想要这个世界怎样就怎样，没有人会质疑你。”

“号角在哪？”他问。

“大人，我们找到了……”那个人低声说着。

景云辉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概是阎修将苏白晓上的毒转到了自己上，一直撑着而已，索恶的质不错，撑到了现在，而苏白晓这次来，恐怕是对方撑不过多久了。

“给谁用？”景云辉明知故问，老实说，当他听到苏白晓说这句话时，他几乎要兴地昏过去，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能帮助他找到号角，而是苏白晓后面那句：他需要解药。

苏白晓一直低着，圈都红了。

可他更需要的是苏白晓。如果没有对方，他变成堕天使的意义就没有了。

时隔三个月，他再一次见到对方时，苏白晓几乎瘦了一圈，他的发剪短了，苍白纤细的脖颈，削瘦的骨骼被肤裹着，似乎状态已经糟糕到了极。

但他不会告诉对方，他只说可以，成交，因为等他成为天使之后，无论他想要什么，他都有可能得到。

“跟我来。”苏白晓没有直接告诉他，他只凭着梦中的记忆来到了那个地方。

见那团黑气渐渐散去，景云辉的心烦躁到了极，他在屋里踱来踱去，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更是扰人心乱，没过多久，他又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继续找，找不到就不要来见我。”

“我可以帮你找到号角，但你要把解药给我。”他说。

“你想让我救他，可你知吗，我只想让他死。”景云辉嗤笑。

这里是教堂，有神的庇护，天使在其中会到舒适，但堕天使后会到压抑难受，同样的天使在堕天使之间时也会是这样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