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安静静,只有习修微弱且颇为短促的呼声。
白微噘的小嘴慢慢扁了来,她重新坐回床沿上,盯着习修的脸,难过:“喂,小肚鸡,你快醒来啊,你要是醒来了,我保证我不会再逗你玩,不会再闹你让你脚,不会和你对着也不和你唱反调,成不成?”
“属见过殿。”白一开门,蒲桃便朝她恭恭敬敬抱拳行礼。
白本想回屋再看一习修,却终是连都没有回,径直往楼去了。
白默了默,而后沉声:“你留在此,替本照顾好他。”
“你看你都陪我到这边南郡来了,你怎么能不陪我走一走玩一玩就躺着不动了呢?你一都不知哄姑娘家开心,这样以后你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是!殿!”蒲桃额上沁了一层薄薄冷汗。
没在习修旁的这些日,白总有些心神不宁,若非她上还背着白焱交给她的重要事,她只怕本不愿意从习修边离开。
是以她一完白焱交给她的事,便不停蹄地往回赶。
“可是殿――”蒲桃急急抬,正要说话,却被白打断,“怎么,你会觉得方将军也会像你一样护主不力吗?”
白手上。
这可是他手里最最重要的一张王牌,谁又能想得到他竟然给了白。
“当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该不是你……喜我了吧!?”
“回殿,方将军已到楼。”蒲桃将垂得更低,低声禀告。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自己摇了摇,“我知了,肯定是你怕回京了若是我受伤了的话没有办法给皇帝哥哥交差,所以你才给我当肉盾的,这样你既能交差又能让我一辈欠着你的恩前,你说,你心里是不是就打的这个主意?”
在皇家这种六亲不认的地方,谁又能想得到,他白焱要这大衍江山,终不过是要护得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一世安康而已!
“属不敢!”蒲桃赶紧将低。
*
他怕是万万想不到,西南军的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白焱竟然不紧紧握在手中,而是交到了白这个荒唐无度的妹妹手里。
“我又没有叫你帮我挡箭,你这样,会让我一辈都欠着你的恩前的你懂不懂?”
他想从白这儿走捷径拿到大衍西南军的虎符也没错,错就错在他是想经由白这条路接近白焱而从他手中盗取虎符,因为边南郡这支军队的虎符本就不在白焱手上,而是在――
这个念突然一闪过,白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惊得当即从床沿上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习修,满脸震惊。
小肚鸡舍命救她,她没有理不在他旁守着他。
“什么事?”对于蒲桃的护主不力,白这会儿还有着火气,语气有些冷。
白小声地叨叨了半天,终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叩叩……”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白帮习修掖了掖被,“我不吵你啊,你先睡会儿。”
没
白边说边伸手指向习修,生气似的小嘴微噘,“快起来告诉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梁丘猜得没有错,边南郡有一支铁军,成为了捍卫大衍西南边境的铁盾。
“若是本不在期间他有半分差池,届时你自己到皇上跟前领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