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修坐在昏睡不醒的白旁,看她突然害怕地乱挥双手,又看她忽然蜷起瑟瑟发抖,他手忙脚乱得本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好,谁知才一小会儿她又自己安静了来。
‘好了,别哭了。’白梦到自己哭得迷迷糊糊间,有人伸手来替她抚掉脸上的泪,动作轻轻,声音温柔。
“嘻嘻嘻!”就在习修隐隐心疼时,本是泪不止的白忽然坐起,甚至一把抱住了他的脖,还撒似的在他脸上蹭了蹭,孩气似的开心,“你真好!你就一直陪着我不走了好不好好不好?”
皇帝哥哥的话她当然相信,因为这个世上,除了皇帝哥哥,本不会有人是真心实意待她好,可是皇帝哥哥从那之后就好忙好忙,本就没有时间再陪她哄她,可也是那时之后,她再也没有受到欺负。
‘吧。’
习修的脸红得想滴血。
习修面红耳赤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被白亲过的脸颊,同时看向躺回床上的白,却发现……
*
习修脸红更甚。
他本是要走,不想再在白旁呆着,以免她又什么荒唐举动说什么荒唐话来,可看着床上蜷着像是在自我保护似的她,习修轻轻叹了一气,终是没有离开。
‘不会的,我会接住你的。’
‘那我来了哦!’
可是,她好难过好孤独,没有人能陪她真正说说话,她好想找个温的地方靠一靠。
习修愣住,僵着一动不动,呆住了似的。
可才安静来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嘤嘤地哭,泪淌过颞颥,湿了鬓发,哭得好不伤心好不可怜的模样,让习修本狠不心来不她,是以他就着自己的衣袖替她轻轻掉了泪。
被歪脖老树狠狠砸到后脑勺还淋了大半夜冷雨的白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这可吓坏了习修,迟迟不等到她醒来,他只能寸步不离守在她床侧,以免生什么意外来。
白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沉得厉害,她睁了好久才睁开,脑袋也沉得厉害,微微一动就疼得紧。
‘你来,我接住你。’转,她在树上,而他就在树,正朝她张开双臂,要接住树上的她。
梦里的白笑了,笑得甜甜的,笑得开心极了。
呜呜呜……
幸好是梦话,幸好她是在梦,不然他方才说的话……
白觉得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起手
习修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这个任荒唐的公主,连梦里都梦到了伤心难过的事吗?
‘你要是接不住我怎么办?’
‘嘻嘻嘻嘻!你真的接住我了!’她扑在他怀里,笑得开心。
“嘻嘻。”白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然后重新睡回到床上。
这货居然还在睡!她本就没有醒来过!方才她那让人脸红心的言语压就只是梦话!
皇帝哥哥紧紧抱着她,毅地说,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绝对不会。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在哪儿呢?
这个怀抱好温好温啊,比皇帝哥哥的抱抱还要。
习修的心怦怦直,鬼使神差似的了,“好。”
听不到回答,白便扭了扭,依旧搂着他的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