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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作画,绿树青山,烟波浩渺,直让翠衣瞧得目瞪呆。
翠衣哪敢说不,福了福后退了去,心里默默念:殿待会儿千万可轻打御史大人啊,御史大人上的伤可才刚好呢呀!
殿还说什么要和御史歪瓜势不两立,可一转就和御史歪瓜你来我往的了,这些都是骗他们的。
白这个女人――!
白怒气冲冲跑去找习修,习修正在一件在翠衣里简直就是天上红雨的事。
而梁丘哪里会生火,柴禾堆满了灶膛,非但不着火,反是了了烟,愣是将他自己熏成了个大黑脸,他气恼地用衣袖将脸颊一抹,更是黑上添乌,不仅是黑脸,更是花脸,让曲米几个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
更甚,三公去见福裕长公主居然激动兴奋得哼起了小曲儿,该不是……三公稀罕上福裕长公主了吧?
“千里,你怎么在这儿扫地!?”才拐过大门后的影,白便发现一名穿素布衣的年轻男在洒扫活儿,脸上虽然有些灰扑扑的,但还是一便能瞧得是名男。
“你说我什么!?”白生气地一巴掌拍到了书案上,“我还没问你了什么呢!”
而当白激满满的冲长公主府寻快乐的时候,竟然发现――
正在洒扫的千里忽听到有人这么大声一吼,惊得他险些将手里的笤帚给扔了,待瞧清了来人是个眉心一朱砂,容貌比这长公主府里任何一名面首都要上几分的“习修”时,他只象征地朝她行了个礼,便又继续低扫地了。
习修终究是从小受着礼仪教条教育的人,他没有动怒,反是坐了来,平静地反问:“那你问。”
“哈哈哈哈――”嘲笑声充满了整个后厨。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
自打昨夜在盛浴澡池被狠狠辣了一回睛后,白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到自己的长公主府用她那些漂亮面首们的颜值好好洗一洗睛,可昨夜澡池回府之后她要悄咪咪地去照顾黑豆豆,后来再想去长公主府的时候时辰已晚,今儿则是从四更天门以后就没得空闲过,害得她连在官署里寻找漂亮小哥哥的激都没有。
梁丘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
她家殿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绘画技能的,她怎么从来都不知!
一个个好端端的人儿,生生地都变成了家仆!
看来他不拿些狠招来是不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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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哪里习修在什么,她往他面前一杵,看也不看他面前的画便伸手用力一扯,将画扯着狠狠扔到一旁,然后瞪傻了的翠衣,“翠衣你去!”
即将好的画被白像扔破烂一般扔到了一旁,习修心中的火气登时也蹭地蹿了起来,他抬眸,厌恶地看着不讲理的白,质问:“你什么?”
她最先要看的就是她的乖乖梁丘,要听他那张甜甜的嘴说话,然后要吃千里他们的糯米糍,喝他们喂到她嘴边来的酒,嘿嘿嘿,光想着就开心。
嘤嘤嘤,原来殿是有了新,所以才不搭理他们这些旧了。
白再往里走,发现蒲桃在给花木修剪枝叶,若在劈柴,曲米在洗菜择菜淘米,抛青在手忙脚乱地准备材,而梁丘……竟是蹲在厨房地上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