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松气，一刻就听到男人不快不慢的说，“死亡是解脱，生不如死才是折磨。”

快速把衣套脖里，陈又往一拉，拽着外套床，打开卧室的门去。

常钦一手着梅花，一手拿剪刀剪掉不需要的枝叶，“杀人是犯法的，你说过，我记着。”

没有回应。

陈又自言自语，“现在都不知任务度完成多少了，我回家了，还能不能见到常钦啊，万一我真得神病，把什么都忘了呢，觉好苦啊，没有记忆的人生不会完整哎。”

陈又撑着床单，从被窝里坐起来，他抓走床上的衣服被窝里，捂了才往上套，常钦门了吗？不可能啊，昨晚才答应他的，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陈又拍拍脸，他正要再开喊人，无意间撇到阳台，男人在外面，手里拿着把大剪刀，咔咔剪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逻辑可言，但都是心里话。

这个男人把一个试图对他搞事的人踢成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陈又的，这个话题继续不去了，他打了个嚏，鼻的时候见男人看向自己，就说，“我嗓疼。”

他哈气，在花园转悠转悠，转到男人旁，见着那只经常抚摸他的手在摸着一枝梅花，修长有力的指跟中指随意搭在枝，赏心悦目。

陈又换上鞋门，穿过一片山茶花，他四看看，唯恐地底埋了几尸，不是他多想，是他知这个男人骨里的阴暗，凶残，杀个人就是死一只小蚂蚁，眉都不会皱以。

陈又后仰脖，张着嘴巴给男人看，耳

天气很好，阳光很温，这在寒冷的冬天并不多见。

以屏蔽么，他是一次听到说睛以屏蔽的，所以才一直都没记住。

“我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啊，我想回家了，老四，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好想我爸，想宿舍里的三宝，想我那个贴满动漫人，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想我的老大爷款台式机。”

好似是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只是个梦。

更何况昨晚那几个是来找死的。

“……”

陈又不想跟系统玩耍了，他对着卫生间喊，“常钦？”

系统没响声。

以陈又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不会打一顿就算了的。

系统说，“我有说过我不是人？”

客厅跟平时一样，地板净的能当镜用，那上面没有一滩一滩颜鲜艳的血迹，没有横竖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的人。

常钦皱眉，“我看看。”

陈又愣怔住了，说过吗？什么时候？他的记忆又开始作妖，扭麻花似的，搞不清，越扯越乱，对了，他想起来了，是在一次场的小树林里。

“那个，你没把他们……”后面的没往说，意思到了就行。

系统说，“蠢货。”

陈又懵，“不会吧，你是人？卧槽，你被吓唬我，真的，我接受不来。”

叹气，陈又有些迷惘，“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是系统嘛，只要有个指令，个开关就能运作，跟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