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惨了，脸都被碾掉了一半。”

女主人说看到了，“可怜啊，他一死，家里人要怎么活……”

系统说，“叮。”

陈又好歹是个从初中就没好好学习，在书店租书的骨灰级书迷，他的想象力还是可以的，“是不是因为我是死的，上都是死气，所以快死的人就能看到我啊？”

老大爷咬一汤圆，陈又闻到了芝麻香。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个货车司机能看到我？”

他吞唾，在笼中，心在桌上，好久没吃汤圆了啊，那糯糯的，嘴巴里的芝麻香，哎。

陈又一愣，这么惨？他摸摸说，“等我回到现实世界，你来找我啊，我养你。”

系统说，“算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尾女孩很无语，“妈，你没事少看什么法制频，门还会被车撞，被什么东西砸呢，难就不门了？”

“444，你来呀！”

这就不太好玩了啊。

他在笼里来回走动，没想到还真是那么回事，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只要是谁看到他，就表示那个人活不久了呢？

尾女孩跟她妈妈走后不久，天空去瓢泼大雨，老太太哎哟哎哟的来，把鸟笼提回屋里，“小灰，没淋着你吧？老，你看看这是什么鬼天气，早上还太阳了，这会儿就大雨。”

女主人叹气，“一个人一个命。”

不行，他需要缓一缓，国字脸能看到他，第二天就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还是没有？

结果就是被老妈拿竹条的上蹿，半死不活。

女主人说，“我那时候就跟你爸说，不要买车不要买车，他就是不听，现在有些人本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你看看电视上报的那些交通事故，有多少是司机不负责任才导致的，开车真的太不安全了。”

陈又说，“拜拜。”

陈又，“……”

系统不回答却说，“为了给你开小灶，我刚被上面通报批评。”

老大爷就顾着自己吃，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给小灰鸟喂，“老，小灰今天不怎么喝，是不是病了啊？”

尾女孩把背包，“我看他是活该，谁让他通宵开车还耳听歌来着，那不是找死吗？”

系统说，“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等你相信自己的时候，你就不是智障了。”

陈又回忆着往事，思绪乱的，他一扭，看见有个老大爷坐在桌前的红木椅上吃汤圆，那汤圆似乎是刚从锅里盛起来的，冒着气，白白的，圆圆的，的很好。

“这笼是大鹏家那黑黑用

陈又抖着鸟爪，竟然真是那个国字脸。

小时候他外婆死了，第二年的初二，亲戚们都过来给外婆办白事，堂屋着香，他还小啊，觉得好玩，也不怕外婆的照片，就跑过去拽香玩。

年纪大了，舍不得开灯，能省就省，天一暗，屋里的光线就不怎么好，陈又隔着笼条打量屋里的摆设，他闻到了檀香，不太喜这味，让他想起来一件不愉快的事。

老太太前半句是对小灰鸟说的，后半句是对自己老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