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直博。”
包间定在二楼,一桌菜早上齐了。开门的时候,就见世珍左右手分别着筷,正巴巴望着一盆熟肉呢。
濛濛细雨,浅浅清愁,少年笑的样温妥帖,就那样烙印在她心里,成了此后很多年的梦魇。
第4章羊虎
——不敢多看他一。
思想工作这一方面,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那天雨,他撑着伞替她遮挡,自己却半边肩膀都湿了。
不过,那一套都是他平时拿来和旁人打交的。苏青是他的妹妹,他是真心希望她能解开心结,而不是用他那些套路来给她洗脑。
期间,沈泽帆一直冷旁观。
苏青不置可否。
老板不满地睁大了睛,看在上门是客的份上,一边发着牢一边去仓库里搬来了一只凳。
“对不起,里忽然有事,临到儿了还留了一帮人。”他从黑的奥迪车里快步跑来,过来就帮她提起了行李,小心地托着她的背脊把她送上了副驾座,又绕到后面,利落地了行李箱。
就像她留在这个家里的痕迹一样多余,带走几件衣服,就足以烟消云散了。
车了大院,往东城那一带赶。
第二天,晚上。
他开得快,外面的风来有冷,苏青意识缩了一肩膀。
见她这么拘谨,苏均成也不和她搭话了。倒不是打不开话茬,他是南政军校生,读的就是政治工作思想指导这一类,因为学历、能力众,毕业后没有留在基层,直接归京在秘书办了两年,前些年调去了总参一。
他弯腰的时候,一只手施施然搭在世珍坐着的椅背上,这姿势,像把她抱在怀里似的,说不的暧昧。
过了这么多年,故地重游,苏青觉得这地方的变化不大,连一楼大堂底的那块回字形的黑白地毯都没有换过。
苏均成看到,忙把窗摇上了,一面又问她:“在南京待的这四年还习惯吗?有没有好好学习?”
世珍脸再厚也扛不住了,讪讪地放了筷,赔笑:“哥,别这样,我这不还没吃嘛。
从褚家来后,苏青在路灯底狠狠跺了跺脚。
一个凳。”
苏青,小声回答:“好的,老师对我很照顾。”
苏均成笑:“我跟沈教授也有过几面之缘,她人风趣,早听说你在上海时她就一直照顾你,后来去了南京上大学,毕业后她还当了你的导师。对了,你现在是在读博吧?”
去的是东城区那边的一家酒楼,招牌很老了,在苏青的印象里,很小的时候她就跟褚越平来过一次。
她留在这个家的东西不多,半个行李箱足够了,放手里一提,就是她的力气也没觉得有多少分量。
苏青彼时抬看了他一。
苏均成微微一笑:“我早年也是在南京读的军校,那地方不错。”
苏均成过去,摘军帽就扣在她脑袋上:“馋死你得咧!咱几人还没到,你倒先吃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而她,抬脚走小卖的时候,也没有多看他一。
和苏均成约好的时间是晚上545分,他却迟了三十分钟才到。
苏青了谢,搬去那货架底,踩着够着了那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