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你别走啊。”尹辗叫住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后面呢？”

“嗯。明天背三大楼阁的名篇。”

娃娃衣着素雅，不比平常见到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孩穿得贵气。侧脸的模样也十分秀气，嘟嘟的红唇甚是可。

听着阮岚踏在地上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直至再也听不见，尹辗知晓他已经走了。他背靠墙坐了来，看着前一片深红的围墙与院落光秃秃的草木，心中升起一层薄薄的落寞之。

尹辗心：真不知这个娃娃究竟是真聪

“你别灰心。”听着小孩儿心灰意冷的态度，尹辗虽然心里稍稍有些愧疚，却依然大言不惭地圆着谎，“要我说……你也聪明的，就是比我还差一些吧。”

，那笑声似乎还真有不怀好意的意味在里面。他对着墙面说：“不信？不信你便我几句，若是背不，我跟你姓。”

阮岚张即来：“「亲贤臣，远小人」后面是什么？”

尹辗答得自信满满：“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在背书期间，阮岚全神贯注，丝毫不理会墙另一边的尹辗，尹辗便爬到院里的树上，正大光明地俯视着这个只顾背书旁若无人的团。

……

“好，太好了。”尹辗抬看了一天，太阳确实已经快要漫过，“你明天来这里继续背书吗？”

阮岚却比尹辗想的要许多，他说：“明天我还会来的。现在已快正午，我该随父亲回去吃饭了。”

第二日，阮岚果然又来了，依然拿着书本背靠在墙角边背书。

“才在！”一个着蓝衣的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殿，您有什么吩咐？”

尹辗没料到对方这么击中要害地问了一句，还好他脑筋转得快，迅速再扯上一谎：“我平日里跟在二皇边，自然是听过殿诵读文章，耳濡目染之便记来了。我背的还算慢的，我那二皇…二殿更快，背起书来，那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啊。”

“啊，二殿确实很厉害，阮岚甘拜风。”小孩儿的语气不知是羡慕憧憬还是垂丧气，“看来爹爹说阿岚聪明，是难得一见的良才，都是安阿岚的。”

“小宝！”他喊了一声。

那小孩儿没有回答，闭上嘴巴沉默良久，才拍了拍手上拿的书本。

“我等你。”

呸，那尹成背这两篇文章的时候，足足花了三五天的功夫，背得比他还要慢，这么夸他，算是便宜他了。

“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

尹辗站起，拍了拍上的灰：“给我拿些吃的过来。我饿了。”

“我要走了。”阮岚说。

阮岚听他这一副有成竹的气，知再问去他也答得来了。阮岚有些懊恼地问了一句：“那这也是你第一次背吗，你之前说了这两篇文章的名字，想必以前也看过吧。”

心不妙，该不会这小娃娃受了打击，准备回家哭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