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坑弟界翘楚。
这个家族像是中了什么咒似得,短命得很。
凌九微远远望着床上的少年睁着被血覆盖的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除了睁着睛之外,倒像是睡着了,气息平稳,一动不动。
“兄长和父亲都是因为金丹爆裂才……”司篁抿了抿唇,面陡然变白,嗓有些说不的涩。
司芝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为幽渚司氏洗冤。
徐泗疑惑了,“若是我这辈达不到小千世界的修为,早早地用了秘术呢?”
“好了好了,今天我就把完整正确的符咒授予你,用不用是你的事,你也大了,如何抉择全听你,到时别说为兄没提前告知你后果。”司芝兰一看司篁嘟着嘴满世界不乐意,连忙哄。
寝室里的景象一变再变,几案桌椅一一褪去,床榻不见了,少年开始平躺着缓慢升至半空,腹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腰间那件破烂长袍掉落,少年瘦的腰。
过了半晌,那层血雾逐渐褪去,竹隐重又闭上了睛。
脚生一地白花,空气中弥漫起一阵香甜到迷人神志的花香。
此后发生的状况让凌九微眉心一。
“我门历代家主,于修为上天资愚钝,为了个人名誉,为了跻修仙世家的行列,延续昔日辉煌,不得不用此秘术。”司芝兰拍了拍徐泗的肩膀,“如今幽渚司氏已不复存在,你也没了这责任与重担,兼之以你现在的修为,大可不必涉险。”
“当年一战,形势惨烈,我不得不以妖兽大军相抗,金丹早已摇摇坠。”司芝兰面沉如,完全没有平时嬉笑脸的神,“金丹爆裂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稍稍加速了一些。”
司芝兰眨了眨睛,“你是不是一次也没尝试过?其实吧,我教你的那个符咒,是假的,哈哈哈哈……”
司芝兰不能白死。
徐泗垂眸,要不是以修仙界安危为己任,司芝兰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而这样的人反倒被昔日友血洗满门,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司芝兰为他的一缕神识设这重保险,修为不到小千世界听不到这警告,万一司篁也像其他家主一样,为了弥补自修为低微不得不依靠秘术呢?要知,司篁从小就学习了如何使用这劳什的妖兽控术,届时这警告未免也太鸡肋。
徐泗应了,他第一次在一个世界里有这么烈的冲动,他想履行宿主的职责。
“得天妖兽而控之,听起来倒确实威武,但每控一,每立一次血契,施术者的金丹表面便生一丝裂,裂日渐扩大,日积月累,到后来,自然丹爆而亡。”司芝兰平静地叙述,“当年我幽渚司氏第一代家主,因缘巧合之,发现此等秘术,先遍饮万兽血,再以万兽兽魂祭祀,困其七七四十九天再逐一灭魂消魄,方得以在血中混万兽忌惮的咒术,但由于这法过于血腥,天降九重天谴,以丹爆而亡为惩,让司氏孙得到不世之力的同时,不得不忍受反噬之痛。”
教完了,那神识原地化成了一缕青烟。
每一代家主,都活不过不惑之年。”
徐泗一怔,确实,司芝兰跟司篁的父亲三十岁不到就英年早逝,再上几辈,有些甚至一生儿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