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母亲息怒,孩儿认罚。”云曜再次叩拜。
“你又什么打他?”云曜以角余光淡淡睨她。
云照早就跪得膝盖生疼,忍不住扭了扭小板,才撇撇嘴嘀咕:“云曜平日里就很学好啊,好得跟废没两样。平白被人挤兑得跟孙似的也不敢吭声……”
是认罚,不是知错,也没说要改。
“就知你们偏心!这回可是一样打了人,打的还是同一个人,就我多跪些时辰!”云照的小脸上满是不忿,吱哇乱嚷。
五
讶地扭看他:“你什么打他?”
小姑娘的嗓音本就清亮,这一嗓吼得用尽全力,震得门外的云曜耳旁嗡嗡作响。
云曜先朝父母叩了,这才答:“那赵晟,他还手了。”
长公主夫妇俱是一愣,面面相觑地对视半晌。
云照倏地收回目光,心虚似地抬望着堂中横梁上的雕花,好半晌之后才转着珠:“我打他,自是因为他嘴碎、话多……长得丑!你总不会也因为这个打他吧?”
长公主气得捂着心,不想说话。
长公主气得一掌拍上雕花楠木椅的扶手:“你还有理了?成日的不学好,净会惹是生非。说,今日为什么打人?”
云曜唇角浮起笑来,人意料地:“我也是因为这个打他。”
“北苑派来的人说过了,”长公主叹了气,语重心长地训诫,“可今日毕竟是你妹妹先无端跑到承华殿打人,人家还手也是理之中。你护妹妹是好事,可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这也是不对的。”
长公主夫妇先差人来唤了云曜过去。
无论谁对谁错,动他妹妹,那就不行。
“你妹妹惯是个胡闹的,怎么你也……”驸蹙眉叹着气,忙不迭轻拍着长公主的背安抚着。
跪完小祠堂,训话是免不了的。
今晨在北苑的路上,赵晟对几名同窗,长公主夫妇此举,就是为了让云曜时时记住自己的,别
旁人若是挑衅他本人,他会以和为贵先忍三分;可若是冲着他妹妹,那就不行。
长公主府树大招风,朝野之间不知有多少双睛在时刻盯着,他为长,更当言行谨慎,这理他很清楚。
云照见势不妙,起来就在书房里抱鼠窜,边跑还边嚷:“我没错!谁要那个赵晟嘴巴坏!往后他若再拿我哥的世说三四,我还打他!他说一次我打一次,看他长不长记!”
云曜的生父姓季,是原州军的一名将领,沙场殉国;而他的生母在生他时死于难产。
四
他被接到长公主府时不足周岁,因此对从未蒙面的生父母并无任何记忆。
驸板起了脸:“孩们之间的打闹,大人不便多面,是该由着你们自行置。遇旁人主动挑衅,你们自当还击;可若是错在自家,便不该盛气凌人。往后绝不能再犯了,懂吗?”
“多谢父亲教诲。”云曜垂帘。
“上哪儿学来这满嘴浑话!”这连驸也给气得火冒三丈,大步走到她面前。
长公主夫妇从未向云曜隐瞒他的世,还在家中小祠堂专辟一,为其生父母供了牌位,逢年节、祭祀,都会让他去拜谢生之恩,使那对于国有功的夫妇能得香火供奉。
旁的事他都能一笑而过,可若事关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