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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那样的大场面,不知穿成什么样才合适呢,是庄重些好,还是随意些好呀?”月佼坦诚自己的困境,打开了柜,挠挠,“算了,还是请两位小给我讲讲。”
“啊?什么人要吃人?你们在说什么?”月佼茫茫然站成个桩,任她俩折腾,“我明日究竟是该素净些,还是该俏丽些啊?”
两人就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好几个回合之后才终于达成共识:侍女们都带回去,只留护院随侍在这儿看护几日,待她上值之后便让他们仍旧回罗家去。
了。
说着就取过一件桃花织锦袄,比在月佼前认真打量着。
月佼依依不舍地扯着他的衣角,小尾巴似地跟在他后一路黏院门。
她自来就不是个排场大的气姑娘,从前在红云谷时,边也只木蝴蝶与两名洒扫小婢;去年自飞沙镇走京之后,更是习惯了凡事自己来。
红绡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被青萝笑瞪了一,“也不好太招的,不然,若是被别家公惦记上了,只怕有人要吃人。”
罗昱修如释重负地拍拍手,“那,这我是你叔了吧?”
两人齐齐垂脸轻笑片刻,红绡赶忙收起那件桃花小袄,又与青萝一重新翻找合适的衣衫。
于是她便自己着脑袋窝被中,红绡与青萝便退了去。
戌时,严怀朗对月佼嘱咐了明日的安排,便要回密侯府。
她这模样让严怀朗心中得一塌糊涂,只好停脚步回笑觑着她。
真要让她被一堆人围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她可受不了。
吃过午饭,又喝了汤药,月佼忽然想起明日罗堇南的寿宴是摆在里的,于是又央着两名侍女陪她挑选明日要穿的衣衫。
青萝与红绡虽也是未去过宴的,但毕竟是密侯府的侍女,在这种场面事上的见识自然比月佼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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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那汤药中安神的药材终于起了效用,这一通折腾来,月佼竟然有些瞌睡兮兮的模样了。
月佼低拿脚
待到傍晚严怀朗过来陪她吃过晚饭,她才终于知是哪里不对。
她那调兮兮的笑模样让罗昱修怄得直磨牙,又好气又好笑。
红绡活泼些,当即利笑应:“既是宴,郑重些自是要的,选贵重的料总不会错。不过也不宜太过素净,毕竟明日是帝师寿喜……况且座上都不是寻常人,各家小必定会打扮得更俏丽些的。”
有些话红绡与青萝也不便多说,只好糊糊带过,最后替月佼选好了一杏云绫锦箭袖小袄上莲花绣幽褶裙,端庄明丽又不过分招摇,算是很得宜了。
送走罗昱修之后,密侯府来的两名侍女帮着月佼将罗家送来的东西整理清,分门别类地收好,一通忙活来,就过了半日。
“什么要打扮得俏丽些?”月佼疑惑地歪觑着她。
“我开先提的要求,你只答应了一半,”月佼白睨他,“所以你只是我一半的叔。”
侍女青萝上前替她取一大叠当季合穿的衣裙,与另一名侍女红绡一,将那些衣裙一件件展开,轮在月佼前比划着。
躺了一会儿,月佼在迷迷糊糊间不大舒适地翻来覆去好几圈,睡得并不算安稳,总似乎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