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手的剑尖往里一,顺着英华的肩膀就开始往划。剑锋过,英华的一条胳膊完全被剖开,血肉翻,森森白骨,鲜血滴滴答答淌了来,落瓮中。英华的额顿时冒许多汗,他浑颤动,牙关紧咬,显然正在忍耐极大的痛楚。
那人却忽然一摆手制止了那些侍卫,跟着凑到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既是如此,便成全了苗卿,先用你的心来试试。”
有人上来将梁舟牢牢住,英华再也顾不得许多,一边破大骂一边努力想要站起来。
“你?”贵妃笑,“你的血和心又不能当药用。”
咦,梁舟心想,描骨剑?描骨剑不是这样的。然后他又皱起眉开始思索,自己刚才到底想了什么。
梁舟觉得这好稽啊,因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来。
皇帝:“长清长说了,只有心甘愿献的心和血才是有效的药材,既然梁卿不肯,试试苗卿的也不妨事,不然还能用你爹娘的血和心来试试。”他怒目,“还不动手?!”
梁舟确实只躺了一会儿,因为就在他躺去没多久后,他们就被袭击了。
梁舟被人推着,了上次看到过的那座辉煌的殿,皇帝坐在龙椅上,不过是七天而已,竟然比上一次见面老了不少,不仅满白发,而且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脸上多了很多老年斑。贵妃则倚靠在旁边的椅上,拍着手笑:“来了来了,这可好了!”她旁还站着一名青衣人。
“大胆!”贵妃骂,“你是死到临疯了吧。”
“小船!”英华大吼,似乎快气疯了。
梁舟被押上殿去,又被人踢了一脚,不由得就跪了来。英华也是一样。
英华怒:“放开他,有什么冲着我来!”
英华说:“陛,他只是个普通人,您千万不要听信那人的胡诌,用人命炼药何其荒诞,若是传了去,恐怕有损您九五之尊的威名啊!”
与国家权力中枢作对是一件很没有悬念的事,所以梁舟和英华毫无悬念地被抓了回去,五花大绑,押解回京,抵达皇的时候,贵妃的千秋宴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结束。
因而忍着难受又回搂了英华一说:“嗯,不用半个时辰,我就躺一会儿就好。”
“等等!”梁舟说,“你们要的是我的心,不是他的。”他说:“别为难他了,过来,我自己把心给你们。”
梁舟听到这里不由一愣,他看向英华,英华只是一个哀伤的表,他说:“对不起小船,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有侍卫将英华四肢行拉开,一名侍卫拿起那柄剑在手上试了试,另几名侍卫则准备了数空的瓮等在一旁。
不知何时,金碧辉煌的殿不见了,光明堂皇的灯灭了,在梁舟前的白骨堆上,坐着两骨架,一旁则还有许多骨架在移动。它们就像是线傀儡一般,
梁舟却对他笑笑,他伸手:“过来。”
贵妃:“不必废话!来人啊,给本把梁舟的心剜来!”她这么一喊,就有人双手托着一把剑送了上来。
皇帝开腔,声音十分苍老,他说:“苗卿,你是朕的肱骨之臣,天何无芳草,本来只要你肯乖乖作上观,朕可以既往不咎,没想到你竟然被冲昏了脑……”
?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