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谢鹤上煞气重,脸一拉来真比阎王爷还要吓人,班主抹了把汗:“孙大人已经故去,可这戏园我还得继续开去,大人您既然问了,小的也就信您一回,信你能找到杀害孙大人一家的凶手。”
“还有何事?”
“不错,锦玲就是孙大人的妻。孙大人当年只是寒窗学,京赶考的路上被人偷了盘缠,一路靠给人写字来到京城,锦玲去给一个大人家唱戏的时候,在街上跟他认识了。那时候孙大人染了重病没钱抓药,就晕倒在大街上,锦玲坐着的车恰好经过,她是个心的姑娘,就叫人将孙大人带到车上――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实在是没什么男女之防。而后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认识了。后来孙大人的表妹与他悔婚,他却一都不生气,金鸾殿试拿得三甲,翰林院,那几年,他一直都跟锦玲保持着联系。直到孙大人了翰林院接任工侍郎,他才向我表明,想娶锦玲为妻,给她赎。”
班主说着,顿了一,继续:“锦玲无父无母,是我捡来的孤儿,有人喜她想娶她妻,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孙大人说他的先生跟师母会认锦玲当养女,但是戏的份都是登记在京都府籍里的,总不能叫人知孙大人娶了个戏。哪怕孙大人不介意,可传去,锦玲的名声就毁了,说不定还会毁了孙大人的仕途。”
由此可见,孙侍郎也好,孙夫人也好,都是有有义的人。可是……谢鹤问:“霜可是心悦孙大人?”
去,我一时好心,才叫人给埋了么。”
班主吓了一大:“可不能胡说!不能胡说!”
班主的脸白了一白,“这个……这个小的怎么知晓?霜沉闷不说话,但每次孙大人来,都只待半盏茶的功夫,这二人应该没……吧?”
他拂袖作势要走,这才将班主吓住,“谢大人!谢大人!谢大人慢着!”
谢鹤了:“那霜呢?”
有没有,现在只剩霜一个人知了。可那姑娘嘴巴死紧本撬不开,没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小的知这样不对,可当时实在是没别的招儿了。”班主连忙告饶。“还请谢大人网开一面。”
“孙夫人有诰命在,锦玲却是贱籍戏,这二人若是同一人,孙侍郎死了,你可还活着,知不报是什么罪过,你这落梅园还开得去么?”谢鹤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不求,早晚我查的来,到那个时候,还望班主继续一咬死了什么都不知。”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可惜谢鹤一个字都不带信的。他懒得再跟班主兜圈,倒不如大家将话敞开来说个明白痛快:“锦玲是不是孙侍郎的夫人?”
“霜是锦玲在外捡回来的小乞丐,锦玲跟她拜了妹,之所以不早些离开,也是因为放心不霜。”班主摸了把额的汗,小心翼翼地觑了谢鹤一,看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霜不肯跟锦玲走,就要留在这儿,锦玲便让孙大人每半个月来看她一次,顺便送些银来,说是不能让我白养着人。”
“于是,你们就想了让锦玲病死而后摇一变成为孙侍郎的师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