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仙也闷了一老白：“此事说来话长，没法解释，总之这就是咱们师门的规矩，降妖除是己任，不得穷奢淫逸，不得好骛远……所以你快看我现在过得啥日！”

孟大仙差落泪：“你以为我很穷吗？我跟你说，我有钱得很！什么上古典籍啊古董啊翡翠啊玉石啊……我有一大堆！”说着哭的表来，“可我不能用啊！那些东西是师父传来的，我们一代接一代，就没有用过的！”

方才小女娃算命的时候他在一边看着，在心里跟着一起算，可他很快发现自己本跟不上小女娃的速度，她只是看一就能看清那人的一生，可他掐诀念咒，也不过窥得几分。这样的人太逆天了，天怎么会容许她这样放肆？好好的小姑娘，年纪不大，日后必定是可造之材，有大造化，若是这般陨落未免太过可惜。

但是胖老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却过得这么拮据呢？

而且胖老有本事是不假，大分时间却在忽悠人。

“既然传了来，为何不用？”清搞不明白，顺势喝了兑雪碧的冰啤。

清觉得孟大仙的表有几分古怪，正要问，却听见他拍了拍自己脑壳：“你到这儿来是什么的？可别跟我说是来抢生意的。”

清沉默了几秒：“既然传承来的东西不能花，那你可以自己创业赚钱啊，谁叫你一定要摆摊算命了？”

清：“谢谢您的关心，可是请您放心，我真的知分寸。”

孟大仙更悲伤了：“我自幼不上学，好不容易把那一大堆古籍背完了，谁要去上学受罪啊？”

于是他就跟师兄弟们拉了好长～的距离，不过他现在过得也勉可以，就不要在意那些小细节了。怎么活不是活啊，非要成绩优秀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任CEO迎娶白富才叫走上人生巅峰吗？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不错啊，就是城不要来的太勤快，他上个摊被收走才几天啊。

“算。”

“……清？”

清也就不甚在意了：“我有一些事不能理解，所以来找个线索，丝剥茧。”

清扒拉了一小包包，里是今天摆摊赚的钱，她一次收费五十到一百不等，早上到现在收颇丰――在这个世界她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偶尔帮人化解一小恩小怨小麻烦，渡个冤魂，勉也算是一小富婆，请个胖老吃饭还真不成问题。

于是胖老了自己的肚：“那就成！我再去上个厕所去！”一定要把肚清空，晚上才能多吃些！

孟大仙又叹了一声，问：“请我串儿，说话算话不？”

孟大仙叹了气，兴许因为是同行的关系，他很关心清，如今这世，修之人如凤麟角所剩无几，妖鬼怪却层不穷，尤其是近些年……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一老一小竟然聊的非常投机，

“清。”

晚上一起串儿的时候，她啃着一只烤鹌鹑问了来。

复杂，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颓然的表看起来竟像是须臾间老了十岁。“你还小……不知生命有多么可贵。”也不明白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所以才敢这般无忧无虑的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