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教的时候S仍然在睡,清打了个呵欠,自然不想再躺在地上,因此第二天早晨S睁开睛,看到的就是清熟睡的面容。他的床很大,足够睡四五个人绰绰有余,清躺在他不远,面容沉静正对着他。S有恼怒,不愿意让她睡得这样好,可刚要将她踢去,手指就被捉住了。
少女的手柔小,呼呼地缠绕着他的指,早晨刚起来时的声音更是甜糯慵懒:“早上好。”
“所以不懂你们的心是吗?”清打断了一个人的话,冷静的近乎残酷,“那么你看看,你们最终得到了什么?格瑞斯死了,那位血鬼小也死了,你们谁都救不了,还把自己搭了去,难一次再失败,还会有人去救你们?”
清从艾尔莎那里知太多了,拼拼凑凑大概也了解了个七八成。圣教里曾经有一名女祭司,名字就叫Envy,传说是圣教大祭司的侍女。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Envy叛逃,圣教与王族联合颁布了通缉令,Envy被抓回去,死在刑台。她死的时候艾尔莎就混在人群中,亲见证了她的死亡,因此当清现时她觉得很吃惊,已经死去的人怎么能够活过来?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我们――”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她对待他的态度突然变了,变得很奇怪。S不知要如何形容,但他就是觉得怪怪的,让他有烦躁,他还是喜昨天那样不安畏惧的清,这样的她让他觉得他们是平等的。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是平等的?“放开我。”
说完她掀开了帐篷,就此消失在夜之中。
“那怎么行,放开的话,你手指动一动,我就又要被掐脖了。”清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就这样说话不好吗?你不喜我靠近你?”
如此亲昵的姿态,如此放肆的语气――谁给她的勇气跟他打招呼?!S正要发脾气,清已经贴近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多十厘米,离近了看会发现彼此黑的睛显得格外相似,深沉的如同暮。“一大早起来就发火可不好,我都跟你打招呼了,难你不应该跟我说一声早安么?”
S面无表地看着她。
她言尽于此,如果艾尔莎等人还想要再去送死,那也只能说是造化人,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救这片大陆,可不是嘴巴上说说就可以的。如果连祭司的法都击败不了,谈什么争斗与解放。”清认为他们先前不自量力去挑战祭司们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从这一次的行动应该就看得来吧?你们不仅没有救格瑞斯,还搭了另外一个同伴的命去。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们,现在你们已经全军覆灭了。光凭血和冲动,救不了任何人。”
假使他们没有去救格瑞斯,格瑞斯现在一定还活着,甚至血鬼小也不会死。但是,对格瑞斯来说,那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确实不是。”清桌往帐外面走,“我只是不想让格瑞斯的心意没有传达到。她会永远留在圣教的神殿中,如果你们想救她,就变了之后再去。即使拯救不了她的生命,能够拯救她的灵魂,也是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