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同时也不可违抗。

一切的复仇都是没有意义的，邛暜能掌控时间，却永远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实更改。它希望能够有人拯救那十二个女人，可谁也拯救不了她们。

“不告诉你。”她了墨泽的小鼻，见他小脸皱成一团，便轻笑声，“好了好了，咱们也该开张了，你快去看看锅里的汤煮开了没有，煮开了的话记得搅拌一，免得味不好。”

想不起来也好的，清觉得。有时候记忆太多就会过得不快乐，忘掉才会更简单一些。

“……是谁？”

她微微一笑，看向奈何桥蔓延开去迎风招展的彼岸花。它们颜鲜红，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主人以后还会走这么长时间吗？”他眨巴着汪汪的大睛，“我可舍不得你了，主人一走，庄里都冷清了。”

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将女鬼扶到桌边坐，她不需要听这些鬼魂们讲故事，之所以每次倾听，只是为了让鬼魂们得到一些藉，让它们的绝望有发的。生前不能诉说之事，在死后都不再是秘密。前的女鬼很明显是无法跟她讲话了，因而她慢慢地拂上对

“也许……会吧。”清叹了一声，“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去找他。”

正在这时，引魂铃清脆不止，招魂幡猎猎作响。清朝桥看去，便瞧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慢慢走过来。衣服是雪白的，上的血迹却是艳红。

定数，控时间快慢。

死去的人仍然是死去的，绝望的人仍然是绝望的，被错待的人也仍然被错待，遗憾的人也不能得到圆满。因为那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啊，就只是幻境。

墨泽从她怀里去，啪嗒啪嗒跑走，拿着比他还的勺搅搅搅，清微笑着往远方看去，虽然那里空无一。说她是没有未来的人其实也没错，那十二个幻境里，她只是将自己的心借给了她们。可是当幻境过去，她们的执念消除——那也只是幻境而已。

但神兽也会死。神兽死后也会有执念不消，因而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要清来带它离去，结束它无尽时光的等待与挣扎。

只不过，苦难是真的，悲伤是真的，挣扎愤怒不甘都是真的。

清摸了摸他的黑发，“是啊，时间停住了。”从此以后，奈何桥上，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过去和未来，一切都停留在现在，停留在每个此时此刻。

她坐在桥边喝茶，看着邛暜迅速跟小黑吉光扭打成一团，不禁笑容来。墨泽自认为自己有了与主人相同的人型，应该要保持形象，便捺着心的渴望巴在清上，好奇的大睛看着空气中停住不动的光线：“主人，时间停住了。”

只有是假的。

清摊开掌心，她无法带回那十二个女人的灵魂，因为她们其实早已投胎转世，新的世界会如何没有人知晓，但她们绝不会再那么痛苦了，也许这算是个好消息。

“好难过啊……”女鬼喃喃地说，“好难过啊……”

她看起来不年轻了，大约已有了四十岁。清朝她走过去，女人便抬看她，一个趔趄，清往前扶住她，然后摸了满手的黏腻——全都是血。

说命运能够改变，是的，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