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心中一寒,再抬瞧公主,那张芙蓉面上哪里有笑意,只有睛弯着似是在笑,可其中分明冷意无限。这太监是皇上送的,她说他规矩不好,岂不是在说皇上――那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顿时齐夫人便吓得双颤抖,险些站不稳。
“你!我与公主说话,哪有你这阉狗发声的份儿!”齐夫人最先着恼。她心中早就憋了一气,对着公主儿媳要跪行礼也就算了,现在连个太监都能对她指指了!“恕我直言,公主边有这样不分场合大胆嘴的太监,还是早些置了好,免得大欺主!”
远了。
她话没说完便被鹿苑白打断:“公主是金枝玉叶,便是嫁了驸,也仍旧是皇室中人。齐家二兄犯了法,该如何置就应如何置,各位为难公主又是什么。”
太坏了。这是浮上清心的第一想法,这孩,竟然把事都推到皇兄上,这样既免得她难人,也叫驸一家不好再纠缠,只是委屈了皇兄――不过他总是坑人,这次被人坑一次应该也没什么。
鹿苑白亦笑:“如此说来倒是
清所谓的嫁人,不过是从里搬到了早就盖好的公主府。她的生活除了少了总是唠唠叨叨的皇兄之外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对于齐家来说,他们的人生彻底改变了。公主带来的荣耀与富贵,是他们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可人一旦得到了从来都不曾拥有的东西,就会害怕失去,还会变的更加贪心。
☆、第七十八碗汤(六)
方才他们在中本就没提到这事儿,毕竟在他们兄妹看来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了,不值一提。让公主没想到的是驸一家如此冥顽不灵,竟缠到这里来了。
清听了并不生气,而是微微一笑:“齐夫人说得是,皇兄将苑白送与我,的确是因为他规矩学的不好,待会儿我便将他送回去,叫皇兄调|教好了再送来。”
“是。”他扯了把椅来,“驸请坐。”
他自然是说了的,可母亲如何能买账。她只觉得自己有了个公主儿媳,就是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能赦免的。“驸说了,可是公主,我们是一家人,这是咱们的家事――”
“驸这说的什么话,公主前番已将话说清了,驸何必如此为难公主,况且才跟着公主方从中回来,皇上对此事自有一番看法。”
驸神中带着激,但清却没再叫旁人坐了,她淡淡地看向其他齐家人:“齐家二兄的事,我以为我已说的很清楚了,驸难不曾与家人说么。”
她看到驸脸上的难堪,心难免了几分:“好了,起来吧,本不喜看你们跪着。”
第七十八碗汤(六)
一行人到了屋里,清被鹿苑白扶着坐,他给她倒了一杯乳后便束手立在一边。清看了一圈众人,除了她之外都是站着的,“苑白,给驸看座。”
齐氏一家人纷纷起,两个齐小都艳羡地瞧着清,她们家哥哥尚了公主,简直就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可惜她们没福气住公主府,只能在偶尔见一次公主的时候,才能真正会到金枝玉叶是什么意思。
鹿苑白托着清的手,她的手指细,放在他掌心,叫他的心怦怦个不停。他中本瞧不见别人,只知化最凶狠的狗,挡在她前,为她扫清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