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驸是被鹿苑白活活折磨死的,可他仍不解恨,诛杀了驸全家又有什么用,公主再不会回来了。
这一世他什么都不要,他不报仇了,也不要什么功勋战绩,更不要什么首辅大臣。他只要守着她,她活着,他就活,她死了,他便追随而去。
鹿苑白却只是淡淡地说:“当初选驸,皇上与公主可没有迫他的意思。他既然答应尚公主,那便是他八辈修来的福气。这君臣之自是要遵守,谁家的女儿嫁了人也不是专门为了婆家洗手羹汤弯腰人的。又想要荣华富贵,又想要名声地位,不过是贪心不足。”
☆、第七十八碗汤(二)
她是他遥不可及不能碰的梦,他连在梦中都不敢亵渎她,却有卑鄙小人将她害死,要如何才能解鹿苑白心之恨?
清确实是有些困了,她一路从相国寺回到公主府,连气都没来得及,实在是不想应付驸。驸一来见她,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她的,而是给他那位犯了错的堂兄求,她也不想搭理。
“才今年已十五岁,不是小孩了。”
“也好。”她确实是累了。
“我比你大了四岁,你不是小孩是什么。”清伸手了他的脸,觉得他就是人小鬼大,“好啦,我要歇着了,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相的?前世鹿苑白一直以为公主驸琴瑟和鸣,彼时他不曾建功立业,只能靠打听得知公主府的况,可就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一如传言那般,两相悦。
她轻笑了:“便是敢也没什么。我若是驸,心中也会难过。娶了个不知何时便会病死的妻,不能传递香火便罢了,还要住在公主府,事事听她派遣。就连他的父母见到公主都要乖乖跪行礼,这夫纲振不起来,又因为尚了公主不能朝为官,换我我也难过呀。”
“看你闷闷不乐的,是替驸难过么?”清随手捧起一杯茶,鹿苑白从她手中温柔却定地夺走,而后换了杯的。“才不敢。”
清没想到鹿苑白会这么说,她讶异地看了他一:“你这孩,看着年纪不大,讲话却老气横秋得很。”
第七十二碗汤(二)
“才不累,才就在这里守着。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叫一声才便是。”
若是如他这般,全家被灭门,只自己一人逃来,被追杀险些死去,机缘巧合得公主相救,为了能真正的去见她,对她说声谢谢,刀血十余年,于边疆回来时却得知了公主早已死去,那时候鹿苑白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他之所以还活着,一是为了给家人报仇,二是为了给公主报仇。
鹿苑白扶着公主坐到床上,卑微地蹲去为她褪去鞋袜,洁白的莲足无比,他碰的时候整颗心都在颤抖,好想……好想亲一亲,一,哪怕是被罚也没关系。可是……不可以,公主不会喜那样的他,他要克制,无比克制。
她是得皇兄的,她也的确是嫁给了驸,但她仍旧是皇家人,不是某个男人的附属品。
褪去鞋袜外裳,清躺便睡着了。鹿苑白轻手轻脚地退到屏风外,不去看睡着的公主,安安静静地站着,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前世公主薨后,他一生都不曾再穿过黑以外的衣裳,他为她守了一辈的陵,却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