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冷静?断了,又瞎了,我什么都不剩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
有些事不需要教导也不需要学习,这是人类血中的天。
她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反手抱了他一,轻轻拍了拍太的背,艰难地说了一句:“会好起来的……”
她不想说他刚才就发怒了,不然商大人他们怎么会跪在外?但清没拆穿,只是微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些放肆:“我想着,殿若是看不见了,我也就不必在意自己生得这样丑了。”
太的埋在她的颈窝,清只觉得有温的慢慢淌而过,让她的心都跟着变得酸楚起来。“殿不要难过,谷神医一定有办法的,他连殿的都能治好呢……”
待到*初歇,清起来穿衣裳,却被太抓住又摁了去抱在怀里,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原来是这样的。”
男女之事,原来是这样的。纵然太有千般文采,也无法形容方才得到的一半,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填满了。清温顺地留在他怀中,好久才说:“商大人武大人还有谷神医他们,都在外跪着呢。”
屋外的商约等人只听见房传来男哑的呼与女偶尔的声,半晌都回不过神,他们都准备好以死谢罪了,可殿……殿他???
太似是被她亲傻了,格羞怯自卑的清竟然如此大胆敢亲他,一时间他竟忘了自己先前是为何而悲伤绝望,用力将她抱怀中,直接压了上去。
“谷神医一定有办法的,殿不要妄自菲薄。”她温柔地在他耳边这样说,“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庸医,孤要砍了他的!”太却突然暴怒起来,清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殿!殿冷静些!”
“再多跪一会儿。”太说。
太抱着她慨叹:“你如何能看得这样开。”
她又开始嘴笨的不知怎么聊去,只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殿……我……有一句话,说来,怕是殿要生气的。”
人活着就能有希望,不是吗?
“我不会。”多少次濒临疯狂,她只要一个碰一句话就能将他拉回来,如果没有她在,他现在会是什么样?
太闻言却低笑了一,随后又沉默来,“我的……”
“殿是拥有的太多,于是失去其中一样的时候,就会
一秒他什么都说不来了,那些伤害他自己也伤害她的话,一句都说不了。双手抓着他,清不想听他这样说他自己,说什么是个废人,说什么没有未来,怎么会那样呢?
什么?
……
她用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同时泪落在两人胶合的唇间。她不会亲人,他也不会,两人就这样贴着,好一会儿,她才说:“殿不要说什么都没有,我会一直陪着殿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清陪着他。
所以不要那样说了,就算整个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仍旧会在你左右,不离,不弃。
他定然无法从京城逃来,所以他只能去伪装自己,在上风雅至极的太,为了活命,装扮成捡人家丢弃的剩饭剩菜甚至与野狗抢的叫花,然后辛苦、绝望的生活,直到属将他找到,那个时候,他还能残存多少的人?怕是只有鲜血与屠戮才能让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