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说：“我从未听江湖中人提起过你的父母。”

季寒不说话了。

赵剑归了：“我常年云游在外，二师弟在六扇门当捕快，三师妹嫁了药仙谷，现今门中只有小师弟还陪着师父。”

赵剑归：“我有三名师弟妹。”

季寒：“……”

季寒问他：“你师父一定待你很好。”

赵剑归明白了。

赵剑归不不顾：“我知，在你心中，我……”

他想季寒的父母大约已经过世了，而他们的好友收养了他们的孩，这实在是江湖中很常见的故事。

赵剑归脱：“那你喜我么？”

话还未说完，赵剑归已忍不住微微弯起了唇。

赵剑归并不知自己是哪儿说错了话，他只能紧张兮兮盯着季寒，季寒微微蹙着眉，忽而又问他：“你有师兄弟吗？”

赵剑归，十分难过：“我明白了，我在你心中连把剑都比不上。”

赵剑归静静看着他。

季寒：“我不知，我只知他们也是教中人，与义父是至交好友，其余……义父并未和我提起太多。”

……

赵剑归忍不住问他：“你的父母是什么人？”

这弧度浅得算不得是一个笑，可比起之前生生挤的“笑容”，实在是赏心悦目上了不少。

季寒，的确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

两人又静了片刻，季寒忽而开：“有的时候。”

赵剑归怔愣片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季寒却仿佛十分着急要移开话题，忽然说：“有时我也想过，若我的父母还在，他们会不会也不愿意让我习武。”

赵剑归：“我不知他们是谁，有人把我丢在山门前，我师父便将我捡了回去。”

他忽然觉得季寒甚是可怜。

这么说来，他们两人倒还算是同病相怜。

季寒似乎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们几人同时门，年岁又相仿，小时候一向玩得很好。”赵剑归，“只有小师弟来得晚，他年纪比你还要小上一轮，现今还得师父哄着才肯……吃药。”

季寒仍是很镇定：“本座绝不会舍命去救一柄剑。”

季寒似乎对此十分兴趣：“听来你们关系很好。”

这句话词本上没有，他想自己大概是被词本带坏了。

季寒低声：“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喜剑。”

季寒一脸冷静地看着他：“你又说胡话了。”

赵剑归问：“你是不是……一直很羡慕他？”

赵剑归说：“只是胡乱猜想。”

季寒：“你是大师兄？”

季寒抿着唇，一言不发。

赵剑归微微：“他待我如同生父。”

季寒愣了好半晌：“你……你和剑怎么一样。”

51.

一句话轻得近乎耳语，赵剑归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若一个人成了第一剑客，他的父母也一定随着他而会有些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