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季寒最后一刻拼着劲护住心脉,却也被这一招击成重伤,呕一鲜血,只能勉拄剑跪倒在地。
拐孙怪叫了起来。
季寒的剑方才鞘,他的长鞭就已罩着季寒的脸劈了来,他方才与季寒说话时还对他十分同怜惜,可手却不留半面,招式阴狠毒辣,好似一瞬间季寒便已变成了他不共天的仇人。
季寒几乎拼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他还未笑声来,便觉到了一从未品尝过的刺痛。
许景莺的剑也要到了。
若他没有估自己,那他就该知这一战他必败无疑。
赵剑归扯住她的胳膊,急急朝后要避开铁拐。
拐孙的唇边已带上了笑意。
赵剑归心中忽觉不好,季寒果真被拐孙一句话乱了心神,撤剑折了回来。
他的剑招只攻不守,本没有退路,这一剑刺到一半,生生撤了招,一瞬竟觉得气息翻涌,前发黑。
在这些人面前,大丫鬟的功夫实在算不得什么,她手中的又是剑,是断然挡不住这一招的。
拐孙使的是铁拐,许景莺是剑,史盖用的却是一条长鞭。
哪怕是凭着一双肉掌,他也定要护住季寒命。
他的剑虽不在边,却也可以寻一些其他东西来代替。
拐孙不可置信的望着季寒,他恼得想要用铁拐捣碎这个人的脸,可他的手却没有了力气。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手?
原来拐孙那一挥不过是虚招,他们早研究过季寒的剑路,为的就是季寒撤剑,再趁他气息不稳时合力将其击杀。
赵剑归的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
赵剑归实在想不通透。
很多少年成名的年轻人都会估自己的实力,他担心季寒也会如此。
许景莺与拐孙也一齐朝着他攻了过去。
季寒仍是不语。
赵剑归却更加担忧了。
现今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史盖只好闭上嘴。
难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到教其余人赶来?
这真是个好计策,就连教教主也要死于他们手。
季寒的剑。
剑却已在手中。
拐孙忽然怪笑:“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季教主,剑吧。”
大丫鬟将他死死护在后,仿佛已经把他当成了奄奄一息的病人,他正想推开大丫鬟,拐孙的铁拐忽然转了个弯儿,朝着他的方向挥了过来。
他低,一柄剑从他的腹斜刺而,剑尖已透过了他的后背。
史盖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他的鞭比许景莺的剑要长,几乎在季寒转时便已一鞭狠狠在了季寒背上,拐孙的铁拐也忽然折了回来,重重砸在了季寒。
拐孙倒了去。
“赵剑归!”他提着嗓喊,“你接我这一招!”
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多恶心人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