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若问。
乔莅不忍心再问去。
弟二人送走了宾客,安顿好了后事,让张女士在西山墓园落葬。
没想到却是个破布娃娃?
乔莅问白若,“这些安眠药和止痛药,是你给张女士装在瓶里的吗?”他看着两个瓶上用便利贴有写,安眠药,止痛药,应该是被特意分装过。
白若泪笑了,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疼的弟弟,在外面遇到困难可别想着抗,跟说。”
白忍抱紧了她,呜咽着说了声“好”。
张女士疼痛难忍想要吃止痛,但是错服了安眠药不起作用,才会将安眠药当作止痛药大量服,最终致死。
白若泣的动作一顿,,“我早上发现母亲并没有服用这些药,已经劝过她,但是她只是推拒,那时候我并不清楚,她留着这些要是想……”
几天之后,张女士的葬礼,安排得十分地简陋。
他能够觉得到,是母亲的死,让对他的态度,又变回了小时候的关怀备至。
“乔淮安?”
白忍提议将母亲的骨灰运回海豚村安葬,但是白若却有不同的意见。
白若打开盒。
“这我就不知了。”乔淮安回答,“你可以打开看看,说不定是什么礼呢,他专门让我跑一趟,肯定很重要。”
乔淮安看到这个“礼”,仿佛觉得自己了件愚蠢至极的蠢事。
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醒她这个可能的真相。
眠药呢?
他作为医生,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安眠药与止痛药的区别,这两个瓶里装的,分明都只是安眠药。
“你哥他,还好吗?”白若问。
白忍哽咽着,“嗯,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
有极小的可能,其实是白若在装瓶的时候错药了,害得她母亲意外亡。
白若对弟弟说,“阿忍,你已经长大了,阿嬷不在,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除非真的像白若说的那样,张女士想要自杀解脱。
他以为,自己表兄如今价翻倍,怎么说也该送些昂贵首饰珠宝之类的,用来哄得人归。
白忍答应。
乔淮安面对她其实也有尴尬,但是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将一个盒递给白若。
刚送完弟弟离开,白若在墓园门,见到了一个人。
而且这个女人是什么反应?抱着一个破布娃娃要哭来的样。
他能怎么问呢?
就这?
“喏,有人给你的。”乔淮安,“逝者已矣,白小还是节哀,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白若看到来人略显吃惊。
是一个已经很破旧的洋娃娃,仿佛已经有些年了。
“将阿嬷安置在城里墓园吧,西山墓园风景秀丽,她会喜。”白若说,“阿嬷跟我表达过,若是有机会的话,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渔村――她恨透了那种一望得到的生活。”
“看怎么说了。”乔淮安不紧不慢,“要说不好也好的,要说好吧
白若双手捂面,十分痛苦,语不成句。
让她知晓是自己无意害死了母亲,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而现在,还有一种可能:其实,两个药瓶里装的都是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