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只是微垂眸,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转了话题,“警察去西港码问过话了吗,没什么纰漏吧。”
乔层客气地拒绝,安排随行的警员例行公事,宋齐被带到了一边。
可是现在想来,万一,白若有别的恨不得让宋致诚去死的理由呢?
“我不记得了。”白若冷冷,“谁会记得自己十几年前编过的谎言是什么样。”
“乔警官,这次可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宋齐递烟给他。
“能有什么纰漏,违规烟造成起火的船员已经被拘留了,他自己也认罪。”宋齐囔囔,“这种事虽说以前也有过,但这次的火,实在有严重。”
但是这男人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白若的狡辩在他预料之中。
这变化虽然小,但是乔层是办案多年的警察,自然接收得一丝不少。
乔层一拍脑袋,突然,“哦对了,乔小当年报案的时候,好像有说侵害你的人姓什么来着?张?姓唐?还是……姓宋?”
白若面自然,重新起给自己倒了杯。
警察却在这时候上门了,通报说是跟宋齐约好的,例行询问一些货船起火的事。
白若唇角噙着的笑意淡了去,缓缓,“你们警察的,可真会揭人伤疤。”
毕竟,烧的是嘉云制药的船。
白若很有可能,是有作案动机的。
白若闻言,伸手去拿杯的动作顿住。
你还护着这个狗东西不成?”宋齐横眉冷对,“该不会你还对他旧难忘吧?”
白若握着杯的手稍稍收紧。
“白小可真是沉得住气。”乔层意有所指地说。
乔层一个理解的表,又问,“那不知白小还记不记得,从你14岁开始,就大力资助你们家的那位神秘先生,叫什么名字?”
她轻抿着唇,没声。
乔层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她,“这次货船起火,烧到了绥远镇,真巧,将当地派所的档案馆给烧坏了――里面众多未存档的资料被破坏。”
之前警方一直将目光放在宋致诚的巨额财产上,当得知白若不需要依靠杀夫来继承遗产的时候,便立刻排除了她的嫌疑。
“是遗憾。”乔层说,“本来还打算再去翻翻当年白小报案的卷宗。”
她自然地把手收回来,微偏了偏脑袋似乎不解,“乔警官什么意思呢?”
“怎么?也不记得了?”乔层拍拍手,“那没关系,毕竟白小如今有失忆症在,我想我需要走一趟,去问问您的母亲。”
他此话一,白若脸上的表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某一个他设想中的“前提”成立的话。
巧合的是,来的又是老熟人,乔层。
白若拿起杯,轻品了一,脸上没什么表。
“乔警官。
她回来坐之后,唇角笑,“看样乔警官最近确实很闲了。”
白若独自面对这位警官的打量,坐姿优雅而端庄。
“那还真是令人遗憾呢。”白若同受地说,“毕竟是警官们多年的劳动结晶。”
“那到底是姓什么,白小可否告知一二?”
乔层这时候意识到,当初宋致诚车祸一案被断定为自然死亡,或许结案得太草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