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没完没了地着,仿佛要把整个冬天的雪都尽了一般,这一座山名为长明山,被厚厚的冰雪覆盖着,仿若陷了一场漫长无比的冬眠。
徒留苏留一人在亭中,目瞪呆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才回过神,合上了自己的巴,捡起地上的纸片,:“师尊,这是什么变故?”
淇钰这才将那两个字符记了来,至此,他们已经拿到了全的密码了,然而,一个难题横亘在前,在哪里开启端?
淇钰摸了摸巴,语气认真:“你记错了可没有关系,然而此方世界却会因此坍塌,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他们运气不佳,才追了过去,苏留便闻风而逃了,反倒是撞在了他们手里,也算是运气不太好了……
宅门自动向里打开来,老旧的门轴发哑的吱嘎声,在寂静的雪夜中顺风传向远方
就在这时,淇钰忽然开:“就是这个了。”
苏留缩了一脖,面上浮现几分尴尬,答:“确实是去琅环府,然而还未到仙琅山跟前,便回来了……因为遇到了一条银蛟和一只隐雪鹤……”
黄的烛光映照着,将青年英俊的侧脸勾勒来,他的肤本就极白,在此时的雪夜中,显得更加白了,那青年正是荆秋然,他抱着淇钰,一路行到了宅门,屋檐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芒在寒冷的夜中,透一种别样的温来。
不防荆秋然正好看了过来,挑起眉随问:“据说你们是去了琅环府,怎么又往回走了?”
望着他面上的笑意,淇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遂开:“我——”
听了这话,天机的面上果然闪过几分犹豫,又确认了一遍,才吐一气来,对淇钰再次肯定:“不会有错的。”
荆秋然恍然大悟,那俩是谁,自不必说,原来是跑仙琅山去了,想来也是回过了神,在无法抓到灰衣人的况,显然只有当初的天机知的最多了。
“嘘——”荆秋然竖起指放在唇边,一个奇异的笑容来,轻声细语:“你累了,先睡一睡罢,等醒来便好了。”
天机哪能被他看扁,着胡:“就是这些了,如何会错?”
淇钰微微皱起眉来,同荆秋然商量着:“不如先通知先生再说?”
那双幽黑澄澈的睛合上了,淇钰一栽倒,被荆秋然适时接住,揽怀中,动作轻柔无比,仿佛是抱着最珍贵的宝一般。
山脚有一座宅,灯火通明,几乎要被厚重的大雪淹没了,杳无人踪的雪地上,有一个人踽踽独行,他的脚步十分轻快,看上去很愉悦似的,走得近了,才发现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少年,青蓝的衣袂被风拂起来,在空中拉一长长的影。
纸片上的老人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咙,苏留无奈极了,得,又说不了话了。
荆秋然与苏留俱低望去,只见淇钰小心地着那张纸片,细致地辨认着,尔后又向天机确认:“你可记清楚了?没有错误?”
荆秋然微微一笑,:“何必通知他,你问我也是一样的。”
他看都没看其余两人一,便抱着淇钰径自踏了亭,往外走去,青蓝的光芒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中。
淇钰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正说些什么,前却是一黑,眨间,他便落了无垠的黑暗中。